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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轩 | 2017《老虎梁之殇》写作手记

2021-10-05 15:24:36

《老虎梁之殇》写作手记

/宗林

《老虎梁之殇》写成并同期在【云起轩】微信公众号上发表,至今已将近两个月时间了。期间,因八十六岁的伯父突然离世,我与父母及兄弟姊妹远赴老家奔丧,回来之后又写了一篇《我的伯父我的娘》。显然,在这前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我那脆弱的心灵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悲痛之情可想而知。似乎,在读者看来,我这连续发表的“悲情”文章相隔时间较短,个中原因仅仅是时空上的巧合吗?另一方面,这个无情的事实,的确让自己陷入了一种无尽的回忆与哀怜之中,内心的承受能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思亲的痛苦与现实的矛盾交融,愈演愈烈,甚至于无法自拔。

一个多月前的一个下午,提前下班的我准备乘坐公交车回家。这趟车乘客不多,上车后便找了一个方便进出的位子坐下,像绝大多数年轻乘客一样,习惯性地拿出手机,胡乱地浏览着各种图文信息,用以排遣陌生人群包围下的少许孤独,连初冬失去温暖的阳光,悄悄爬进车窗,都没有引起哪怕一两个人的注意。在这样互不影响的空间里,我又一次翻阅了一遍《老虎梁之殇》,细细阅读了文章结尾那五六十条读者留言。本来是想在车厢里享受午后温暖的阳光,以平静的心情逐字逐句阅读一遍自己的文章,再亲近一下文中那些熟悉的句子,没想到,思绪断然又回到三十年前的那个黑暗的日子里,读到伤心处竟然泪水充盈,不得不用餐纸拭泪。事实上,我已经无法顾及周围的乘客是什么反应了,权当他们都没有发现端倪,没有人注视窗口这位鬓角泛白的中年人,频频拭泪是为了什么。

公交车在无节奏地走走停停,站站都有上上下下的人,车厢里明显拥挤了许多,乘客比刚才多了,自己却浑然不知。好在八府庄那一站下车的人特别多,我才猛然从大脑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赶紧顺着人流下了车。当两只脚重重落地那一刻,我的双眼才恍地映出一道束来,也不刺眼,好像手机屏幕在设置成“自动亮度”后,遇光强就明亮,遇光弱就色暗一样,我的视线渐渐明亮了起来

离开公交车站前,一小股旋风平地吹起,卷起越来越多的树叶往上盘旋,看到这一景象的人们几乎都是整齐划一地停下脚步,用欣赏的眼光注视那股旋风慢慢消失在墙角,被卷起的叶子在失重状态下飘然而落。我挪步将手里那团湿纸团准确地投入具有古城特色的垃圾箱,长长地舒了几口气,忽然感觉下车之前,自己就也是处在失重状态下,像那些叶子一样飘了好一阵儿。看到路口的红色信号灯完成交替,我便随着人流通过斑马线,手机在右手紧握,快步朝着不远处那幢熟悉的楼房走去。

我知道,这个时候仍然不能抑制住泪水的涌动,不仅仅是祖父在老虎梁“10·11”车祸中永远离开我们的痛苦,更多的还是一种感动。《老虎梁之殇》发表后的那些日子,纷至沓来的来自亲戚、领导、同学、同事、朋友间的、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与事件有一点联系的、甚至于国内外朋友的关怀、安慰与理解,通过各种渠道集中到我这里来,是我始料未及的。短短的几天时间,这篇文章的阅读量迅速攀升,传播速度惊人。因为老虎梁“10·11”特大车祸本身的特殊性,至今没有人写过这个事件,此文一出,便引起围观,首先在家乡的朋友圈引起关注,继而在车祸罹难者家属间传递,在幸存者或与之相关的、参与救援的、甚至在他们的晚辈中口口相传。热点信息一旦进入信息高速公路,传递和扩散是加速度的。

《老虎梁之殇》的写作,最初的想法产生于年初。

10月11日是祖父逝世的祭日,距今刚好三十年整。在我们这个家族里面,如何在人们记忆渐退的时候重提往事,并且是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新一代子孙不忘祖训,继承传统,成了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仰或演变成了一种责任,一种担当。

今年正月二十六号,我只身回到了家乡,在有苍柏及各种花草掩映下的祖父祖母的坟冢前长跪,将所带香纸一片一片投入火中,那火苗一闪一闪地跳跃着,多次扑向我,想拥抱我。一个人注视久了,恍惚间火苗似乎能映出祖父祖母的影子来,那影子随着火苗闪现。那一刻,,我试图张嘴说些什么,却无法发音,大脑一片空白。那天,我与祖父祖母进行了一段心灵的对话——这种天地对话,就是最初写作的冲动。我想,我必须用文字来纪念在三十年前的那场灾难中罹难的祖父,纪录自己及家人在这三十年间深深的思念,籍以抚平精神上所受到的折磨,让痛苦从此远离我们。

那段时间,我时常打开搜索引擎,想寻找 一些关于“老虎梁车祸”的信息,但却每每令人失望。继续浏览“老虎梁”的相关图片,看到更多的是家乡老虎梁的景致,春夏秋冬各个季节的美图应有尽有。可是,之前在我的眼里,老虎梁再美的图片都难以引起我的兴致,甚至统统都是灰色调的。片片红叶映入眼帘,我捕捉到的信息似乎叶子里总有斑斑血迹,心中瞬间就泛起不悦。难道说,仅仅三十年过去了,那场震惊全国的“10∙11”特大车祸事件,在如今网络异常发达的大数据时代,销声匿迹了吗?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写作准备工作却毫无进展,如何写,写些什么,都非常模糊。当然,自己非常清楚个人的写作能力尚不能驾驭太长太复杂的文字,可谓“麻布袋绣花,底子太差了”。那个事件的全景我可能写不好,但纪录亲历的情节并不棘手。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我没有打算写出多么好的文章来,也不具备那个能力。我想,以1987年老虎梁”10∙11“特大车祸这个事件为主线,叙述当年祖父罹难前后所发生的事情,用重笔描写祖父这位普通的家族掌门人,他颠簸游离的一生给我们树立了什么样的表率,给后代留下了什么样的精神遗产。这样考虑,我写作的脉络就逐渐清晰了,信心也与日俱增。

另一方面,因为尚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写好这篇纪实性的文章,所以准备工作都是在默默地并艰难地推进着,我没有向任何人讲起我要干些什么,也没有向身边的朋友透漏一点蛛丝马迹,就连回老家给祖父祖母烧纸上坟,也只有妻子一个人知道。我需要保持写作前信息的相对封闭状态,让自己在一定的空间里思考,让情绪酝酿的更充分些,以期达到开笔流畅,细腻自然,层次清淅,结构合理的效果。

2017年酷热的夏季似乎太长太长了,少雨闷热的天气刚刚过去,国庆中秋双节就来临了。八天长假里,我没有时间动笔,但腹稿已成熟了许多。那时,我提醒自己:尚有写作计划未完成,而且是非常重要的题材,不能推诿也不能过时。

我曾向母亲提起过:今年10月,是爷爷去世三十周年了……母亲听后怅然若失,感叹时光无情,逝者如嘶,一度引起了她久久的怀念,但却也没有安排我们做些什么。也许在她的心里,思念生父的频率胜过我们好几倍,背后流过的泪不计其数,但具体到以什么样的形式纪念一下祖父,母亲没有具体的安排。这个任务,自然就落到我的肩上了。

我思忖着,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写作计划仍将继续 ,初衷不变。

这段时间,有两样东西进入我的视线,一个是祖父用过的烟嘴,一个是一本旧相册。烟嘴是祖父的遗物,多年来一直珍藏在身边;相册是妻子提醒我从书柜翻出来的,那是延安地区汽车运输公司赠给宜川县医院职工的慰问品,扉页有手写的文字:“赠给:在抢救10∙11事故中受伤人员的医务护工作者。”我爱人当时就是县医院职工,与所有员工一道参与了伤员的救治工作。这两样东西,都是见证当年的事件而留存下来的,于我则极具保存价值。

从10月8号开始,我终于开启了心灵深处那扇沉重的记忆之门,让思绪重新回到三十年前的那个下午,在现实和虚幻中来回徘徊,在那辆疯子一样疾驶的魔鬼班车上下左右跳跃,而且不止一次地将思绪抛在空中滑翔,去俯瞰老虎梁的沟沟坎坎,倾听红树林里一声轻似一声的呻吟……

《老虎梁之殇》——祖父罹难三十周年祭,就在这样的状况下开始写了。初稿完成于10月11日,这一天是祖父的祭日。

如同小学生在放学前,费力吧唧地完成了作业里的必答题,我这份洋洋数千字的“作业”终于脱稿了,如释重负。这个艰难的过程,充分印证了“文章是赶出来的”,“作业是逼出来的”,“成绩是抢出来的”这个游戏通则。

我写文章的习惯是,动笔之后信马由疆,任其发挥,在较短的时间内完成基本内容,不管文字修饰是不是得当,情节叙述是不是精准,结构层次是不是清晰。因为,以自己往常的写作习惯,保持细腻流畅的叙事风格,是非常重要的,即使出现有个别字或词汇写不出来时,也不停下来费时去抠,因为再好的文章都必须多次修改,所谓“文不厌改”,“千锤百炼”,就是这个道理。

《老虎梁之殇》的初稿写成之后,文章骨架尚不完整,细节有待完善,阅读起来并不十分满意。可是我清楚,我必须得再过一两遍手,除了保留写作激情涌来时好的句子外,把多余重复的的东西舍去,理顺结构上的层次关系,不留的死角。

我给自己划定的修改时间是一个礼拜。

几天过后,我将原来习惯用“一”、“二”、“三、”四“、”五“……划分的章节,改成用“祸”、“恸”、“吟”、“殇”、“祭”等五个章节分别表现,让读者品读前对该章内容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同时,也使得通篇文章有了“形”,读起来顺畅,理解起来也就容易了许多。

读到这篇文章的第一人,是我的同学马QING(微信号:依安贤车),我首先将电子版发给正在杨凌出差的他,是想让他好好改改,听听他对此文的修改意见。他是我的文友。同学马庆的文风隽秀,我非常崇拜。近两年,他精心创作反映外公的纪实文学作品《失落之离开蒙城》(现更名为《失落》),是我非常喜欢且每期必读的文章。他对我写的《老虎梁之殇》中部和结尾的文学处理,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给我这个不太成熟的文章,开了”处方”,弥补了缺陷,并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在反复修改的过程中,“吟”这个章节是最后加上的,也是至为关键、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使读者在弄懂事件本身的来龙去脉并静心思考的情形下,得以更深刻地认识作者的祖父之所以令人钦佩,源于他在对待家族、子孙、读书、人生等诸多方面给后人留下可贵的精神遗产,并且为家族振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许多朋友与我聊天时,对“吟”这个章节的评价分,明显高出许多。

无论如何,这篇文章的得与失,只有广大读者才具有发言权。

无论如何,我必须在这茫茫文字里,再次体味一下生活赐予人的芳香。

《老虎梁之殇》所涉及到的事件,是我们全家族人心里时时作痛的伤疤,任何人触动它都必将引起不适,更何况那场灾难还给我的家乡的人民带来巨大的痛苦,牵扯到几十个家庭数以千计的普通百姓。我不知道这篇文章发出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响,我心里没底。但是,我首先考虑的是我们家族内部。

10月17日,我把完稿的《老虎梁之殇》分别发给我的二弟和三弟,请他们看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若存在不想对公众公开的隐私与内情,我完全可以放弃发表。如若那样,此文只在家庭内部传阅一下,以示纪念。

几十分钟后,二弟表态:写的好!他没意见,可以发表。二弟补充到,他当时在延安上学,听到祖父罹难的噩耗后便立即搭班车回宜川,谁知班车超员,在延安七里铺被查扣,他被迫下车返校,第二天才回到宜川县城。祖父出事的那个班车就是严重超员引起的重大车祸,运管部门当天立即就行动起来查超载了,可见反应非常之快。

三弟的表态也非常及时,他说:“那是我们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痛,心中对祖父充满无尽的思念,愿他在天之灵保佑亲人平安健康!”他还说:“大哥,你写出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心愿,三十年了,伤疤不揭不疼,让我们大家尽快翻过这一页吧……”

晚间,我给年届75岁的母亲发了这篇文章,她戴上老花镜一字一句地读,多次伤感欲绝,泪水模糊了双眼。我们母子没有打电话沟通交流,都怕说话哽咽,而是改用微信交谈。母亲说:孩子,妈妈没有想到你会用这么好的文字来纪念你们的爷爷。多年来,我只想你们对爷爷离世的痛苦,感知的比我少,所以我平时少说一点,也可减轻你们的心里负担。但是,看了这个文章,我的估计是有偏差的,你们都孝顺,都优秀,妈妈骄傲,妈妈高兴……

取得家人的支持后,我便开始撰写百余字的【前言】,列出了【特别鸣谢】的名单并反复校对,编辑和配图是现成的,水到渠成的事。

至此,《老虎梁之殇》便完成了它她的内部的流程,11月17日晚上群发到朋友圈。这篇文章,将我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学子之所爱、所痛、所恨、所追求一一呈现给读者,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将我们这样构成特别的家庭毫无保留地展示给读者。

《老虎梁之殇》在微信公众号【云起轩】群发后,我暂时没有离开工作室,疲惫不堪的身体此时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来休息休息。当精神真正放松之后,困倦就不失时机地袭来了,感觉昏昏欲睡。我觉得我在往下坠落,坠落……但总也落不到地上或草丛中、沙滩上;可是我看到了花丛中的金龟子,七星甲壳虫,还有一簇簇的马蜂窝;野草莓打扮成一个头发绿绿的,脸色红红的小娃娃;风刮来了蒲公英,像一把把小伞……嗡地,马蜂窝掉下来了,朝我身上砸来,我怎么就刚好在马蜂窝的下面呡?嗡嗡嗡……嗡嗡嗡……我使劲睁开眼睛,发现是手机震动音在响,我还紧握着它。刚才十几分钟时间,我竟然做了一段美丽的梦。

醒来之后,我发现微信后台“留言”版块有了互动信息,一条接一条,数量不断攀升。看到这些真诚而充满友爱的留言,刚才还朦朦胧胧的我,立即使自己振作了起来,正襟危坐,仔细阅读,一一回复。浏览读者的留言,让我重回到事件的之中,与读者互动,与亲人哭诉苦。我想,读者之所以留言,除了受到事件的感染,引起大家共鸣外,更多的读者朋友帮我回忆了文章中没有涉及到的情节与故事,他们所提的意见与建议中肯而全面。亲属们的留言,多是安慰、鼓励与鞭策。

须记铭记于心的是:尊重每一位读者,就是尊重事实,尊重自己。

以下是读者留言精选:

宁厦同学【随缘】:老同学,好样的!

发小【潜力股】:忘记那痛,30年了,常回家看看,唐XX,你应该记得。

西宁同学【吴XX:好感人!从你的文章里看到了一个坚强老人的一生。

读者【红尘过客】:由系统朋友推荐,看到这篇让人心痛,感人至深的文章,一口气看完,也是泪涌动,心痛殇。不论文章的结构,文字的段落如何。就这捅到深处的那份痛,就可以感人至深了。看到这样的文章,让我也想起了我的祖父,一个受尽饥寒交迫,生活艰辛的爷爷。

读者【壶口老鹰】:曾听一个救援叔叔说,他在背遇难者时,看见一块机械表挂在树稍上,表的主人可能遇难了。真的可怜!第一次看到针对这事写得如此感人的文章!

读者【飘扬】:我是那场车祸的救援参与着,我和你弟是同班同学,从头至尾我都清清楚楚,真的很惨。三十年过去,还记忆如新,此殇是集义人心中永远的痛。文笔不错,叙事清晰,赞!!!

读者【我只在乎你】:宗林你好,我是赵HL。我含着眼泪读完了你的杰作,我的心情和你一样的悲痛。亲人的离世三十年了,(读)你的杰作(后)就像堵满的流水放开闸阀一样,愿古人安息!

读者【风轻云淡】:我父亲曾是处理车祸现场的亲历者,愿逝者安息!

读者【最后的巴士】: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且行且珍惜。

读者【天空】:岁月无情、人生经历大部分随时间流逝而失去,但有些事、犹如雕刻般深深印记在心灵深处不能忘却。此事件我村失去三个乡亲,酒驾的司机、两位同年。读你所写忘事历历在目、不忍两眼泪下。愿失去的人们九泉之下安息!

读者【樵夫】:向逝去的灵魂祈祷!那场车祸在我心灵深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这位微信名为【樵夫】的人,就是我“特别鸣谢”名单里的一位时任县级领导,主管交通的副县长。当年,他全程处理了这次老虎梁“10∙11”特大车祸,并代表政府来到我们在农村的家里慰问。读过《老虎梁之殇》后,他托人找到我,加了微信好友,并表示在适当的时候见面聊聊。:他们警察到现场后,先救伤者和尚存一线希望的重伤员,最后剩下了几十具遇难者遗体,他一个一个翻腾摆正拍照,个个必须留下影像资料,每个尸体平均要挪动两三次,次次揪心,现场惨不忍睹,他一生都忘不了那恐怖的场面。

可见,仍有这样许许多多的人,与我同心、同往、同受煎熬,令人肃然起敬。

还有不少读者朋友的留言,在此不多罗列,文章结尾处可以看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打开再看看。读者朋友是友爱的,也是无私的,他们在阅读的过程中,很大程度上也分担了我的痛苦,我万分感谢并致以崇高的敬礼。

再次向老虎梁“10·11”特大车祸所有罹难者表示最深切的哀悼,向所有家属表示亲切慰问。

初稿:2017年12月07日

定稿:2017年12月13日

写于西安八府庄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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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林    1963年9月生,陕西宜川人,斋号“云起轩”。喜欢摄影,酷爱书画,长期从事网络媒体研究与策划设计。现就职于陕西长安书画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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