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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港”贵阳

2021-01-18 15: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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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去年11月份去贵阳住了一周,写的一系列观察的综合。后期在北京,和贵阳籍的朋友聊了一些,通过好朋友贺奕博,找到专门做西南楼市观察分析的刘一飞,以及和老朋友,规划师杜之杕请教了PPP模式,西部城市基础建设的模式等问题,还有和建筑师史伦求助了大楼盘的建筑问题。有一部分大数据的笔记,由于谢丁老师的建议,没有放入(太他妈枯燥了),还是要感谢接受我诸多愚蠢问题的谢静师姐。

文章首发在网易人间(微信号:thelivings),经过编辑侯思铭的删改,篇幅缩短较大,但是更加流畅,可点击文末阅读原文查看。

开头部分曾以贵阳笔记2(→点击阅读)的标题发在夜航船,中间楼市部分以贵阳笔记4(→点击阅读)的标题发在夜航船。

以下为全文。

 

1.

 

凌晨一点,在贵阳的甲秀广场,我被一位年过半百的搭讪。那是我来到贵阳的第二天。前一晚我住在省府路,被通宵拆迁的工地吵得不得安宁。服务员告诉我,贵阳四处都在拆迁,没办法。他们报过警,警察来了,工地停十分钟,警察走了,又继续。第二天,我就换到了文昌阁附近。


这里紧挨贵阳老城的东门,向西走一公里就到了商业中心大十字、小十字,往南,是新建的电梯公寓和现代化商业综合体,因此是贵阳最热闹的地方。夜幕降临,贵阳的夜宵摊就占领了街道,滋滋的油烟声和人声混在一起,我洗过澡,决定到河边走一走。


我沿着文昌南路向南,经过亨特国际,肯德基,星巴克,精酿啤酒坊,立交桥下的烧烤摊,性病、胃肠急症诊所,走到沿河的狭长绿地。绿地的西侧,是贵阳曾经的第一高楼喜来登酒店,北侧是现在的第一高楼凯宾斯基大酒店,还有在建的亨特国际金融中心——(建成后它是第一高楼?)。夜晚的南明河灯影绰绰,看不清水的颜色,我戴着耳机,靠在河边的座位吹风。


十分钟后,我意识到什么事不对劲——一个打底裤,超短裙,绒边帽衫的女子至少第三次经过我。我看她,她就停住,盯着我,我转头避开,她又接着走,和前面另一拨男子交谈。看样子他们并不认识,交谈几句后,短裙女不急不缓地在我们面前来回踱步。我猜我应该是撞见了。




之前看的新闻里,“贵阳警方抓获四对现场”、“贵阳情况调查”给我了不少心理准备,但他们没给我吹着南风听着歌,突然就被搭讪的准备。


我离开河边的座椅,走向公园深处。我对她们很好奇,但又不太确定自己的判断。在公园里,我看到更多类似打扮的女人,她们年龄看起来都很大。我走到河边的位置坐下。一个女人正和亭子里的男人交谈,然后她站起来,走向我。她先用贵州话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什么?”我说,“找我有事吗?”


“哎呀,还能有什么嘛?” 她走得更近了,径自坐在我旁边。


我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在兜里。我拿不准她要做什么,是准备塞给我一张“男女公关,上门服务,可开发票”的宣传单?还是带我到哪个隐秘的会所?我没有答话。


“直接一点嘛,”她说,“搞不?” 


“女人?哪里?”


“这里。”


“你?”


“对啊。”她摇着头笑了。 


这是一副很僵硬的笑容。不是她不够真诚,而是化妆太浓,皮肤僵硬得嘴角都很难弯曲。她挎着的紫色皮包鼓鼓囊囊,雪地靴偏大,方脸,烫发。她抱着手,坐在我身边直直地盯着我。 


“小伙子,别看我们岁数大,有些人就喜欢经验丰富的。”她指了指黑暗处的一家宾馆。


“哦,一次多少钱?”


“八十块。”她拿手比划着,“十块归宾馆,我只能拿到七十。”


我扫了一眼公园,阴影里,有四五个女人缓慢地移动。她们中间,偶尔走过袖着手的中年男人。一个小时了,公园里都是这些身影。我想,他们可能认识,或者就是一伙人。


“怎么样,试一试吗?”她追问。


我解释说,抱歉,确实没什么兴趣,如果你想聊天,我们可以说一会话。


“放心,我很注意的。”她又劝我,以为我在担心疾病。


我仍然摇头。


她拍拍鼓囊囊的包说:“我都自己带吃的,这里乱,别人给的东西我都不收。考虑下嘛,小伙子。”


“算了,我没什么兴趣,你再转转吧。” 晚风一吹,我非常冷,双手握着栏杆发抖。”


“是嘛?那算了。”她耸了耸肩,挎上包,眼睛盯着别处说:“不过,这里什么人都有,找女人可要小心啊。”

 

 

2.

 

意外地,我发现这次遭遇能让我和新认识的贵阳人快速找到话题。一位质监局的公务员对我说,他从未遇到过。我在某事业单位的同学也这样回答,但他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他告诉我,问题是贵阳的痛点。


2008年,媒体人黄章晋写了一篇文章,提到贵阳的街边很多,贵阳官方很恼火。宣传部的一位官员写了篇驳斥文章,市领导看了非常满意,给了他3000块稿费。


“3000块啊,”这位官员在给当地媒体培训时说,“那可是2008年。”


与这些办公室职员不同,我和出租车司机提起甲秀广场的经历,他们全都会心一笑。在去城外的路上,师傅分析说,我碰到的一定是“仙人跳”。


“八十块?不可能。一定有同伙跟在附近,等你开房,就踹门进去,把钱都抢走,拍几张照片,你还不好说什么。”


听起来好像是这一回事:公园里是有很多形迹可疑的男性。师傅很得意,说那就是骗子,幸好你没上当。


另一次,我和一位快车的师傅谈了起来。还没讲完,他就打断了我:“那地方不行,骗子多,不健康。”


“你晚上去黔灵山公园转转。”师傅打着方向盘,头转过来看我,“不过去年打击了一阵,黔灵山的也没那么多了。嗨,你还是去正规点的地方,会所、洗浴中心,贵一点,但是安全嘛。”


司机又说了几个地点,多在贵阳老城,这也和2010年贵阳大学的一位社会学学生论文《贵阳现状调查及思考》相符,文中梳理出贵阳城区的十一处地段,并估计贵阳的至少有250人。十一处中,七处在老城区,。


老城区,指的是云岩、南明两个区,群山环绕,人口密度一度高过香港和上海。这也是当地人口中的“贵阳”,无论是市政府所在的新城区金阳,还是周围的花溪、乌当、白云区,坐车到老城区,都叫作“去贵阳”。


老城区也是贵阳最热闹的区域。在那里,即使凌晨两点,你也能轻松地找到不同种类的夜宵,卡拉OK,洗浴,按摩。那里自然也是和乞丐的聚集地。我在天桥上见过弹电子琴的乞丐,在富水中路,见到一位鼻子顶了一米五长的铁杆,五秒钟就换一个鼻孔的乞讨者,还有一个人拿着电饭锅的内胆,拴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向行人面无表情地讨钱。




在这里,你时刻能感受到建筑的多样性。一个玻璃幕墙包裹的高楼,紧挨着一座外墙掉了色的老楼,再旁边,是铲车、吊车、运土车穿梭的工地。到了晚上,如果站在文昌阁,或者甲秀楼,或者城外的东山观望老城,夜色掩盖了所有的灰暗,留住了那些闪烁的霓虹灯。强光照耀下,高低错落的山城仿佛重庆,河边的建筑又像是上海。


中国的许多城市都有一个国外的对比物,如哈尔滨——“东方小巴黎”,石家庄——“东方日内瓦”,苏州——“东方威尼斯”。贵阳也有外号——“小香港”。当然,这也令人吃惊,地处山区,2014年人均GDP在全国倒数第一的贵州,怎么会出现和香港类似的城市?


其实,这最早是贵阳人对高物价的自嘲,后来被演绎成了城市的外号。一些层面上,贵阳和香港的确相似:人口密集,楼间距小,物价高,贫富差距大。夜晚的宵夜,白天的乞丐,密集的人群,在紧邻的高楼和拆迁工地之间走过,这都是“小香港”的经典景观,仿佛拥挤、繁茂的旺角、尖沙咀。正是因为和贵州其他地区物价水平、消费层次的差别,当地人才自嘲为“小香港”。


我大学的室友徐佩在贵阳工作,第一次来签约单位报到,一位师兄请他在街边摊上吃了点烧烤,结账的时候发现接近两百块。


“我以为算错了帐,又算了一遍”,他说,“结果真是这么多钱,这比成都还贵。


师兄告诉我,知道贵阳的厉害了吧。”

 

 

3.

 

贵州是中国主要的劳务输出省份之一,但作为省会城市,贵阳的人口仍然缓慢增长。和合肥、郑州、哈尔滨等省会一样,它的人口流失到北上广深或者国外,靠着省内其他地区的流入作补充,外省来贵阳就业的比例并不高。


像徐佩这样来自河南,在成都读书,最后到贵阳工作的人并不多。在贵阳的时候,我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吃饭,他经常聊起未来,一直犹豫要不要离开贵阳。“这里生活舒服,地方小,很方便。但没什么产业,想要做点新鲜事物,想有更大的发展,都得去北上广。”


他的女朋友来自贵阳周边的县,大学毕业后,放弃了在北京的一份工作,回到贵阳。我问她喜欢贵阳哪里,能够放弃北京的机会,她撇一撇嘴:


“我不喜欢这里。吵,乱,东西还贵,可是我也不喜欢北京。如果我知道更喜欢什么城市,可能我就不会待在这儿了。”


偏远,落后,高物价,发展小,都是他们不喜欢的因素,但是贵阳的一件事情却让这些变得可以忍受:房价。


“当初单位到成都招聘的时候,领导就把贵阳的劣势都说了,他一点没保留”,徐佩说,“但是他保证我们一件事,只要稳定工作,三年之内肯定自己就能付房子的首付。”


低房价降低了贵阳人的生活压力,当然,提高了人们的消费信心。2015年9月,贵阳的新房均价在4600元/㎡左右,这在全国省会城市中排名倒数。而高价的住房集中在老城区,如果稍微住的远一点,3000-4000元/㎡的电梯公寓比比皆是。


徐佩已经在贵阳工作了快两年,他正在考虑买房的问题。他和女友考虑了很多处楼盘,但排除掉了离市中心五分钟车程,房价最低的花果园公寓。他女朋友反复提醒,千万别想着在那买房,太堵。上下班期间,进出花果园的两条道路寸步难行,我们离开的时候正赶上晚高峰,五分钟的车程开了接近半小时。我的好奇心驱使下,徐佩带我去花果园售楼处看看。 


花果园是贵阳超级大盘的代表,它的建筑面积1830万平方米,相当于三个北京的天通苑,六个回龙观,花果园规划居住人口35万,比拉萨主城区的人口还多。这样的超级大盘在贵阳至少还有十个。


2006年,贵阳日报曾发文《贵阳楼市十大怪》,第一句话就是“贵阳人的收入并不高,房价却高的惊人!”,斥责房价过高,涨幅过快。没想到,2010年花果园开售就终结了这一趋势。它连续23月排名全国单盘销量第一,此后,中铁·国际生态城(2440万㎡)、中天·假日方舟(1200万㎡)等大盘跟进,在全国房价快速增长的五年里,贵阳的房价几乎没有涨过。


我和徐佩在下午的时候到达花果园,走到紧靠着购物中心的售楼处,一进门,像是走错进了超市,勉强找到了一张沙发,和另外一拨人拼坐一起。对面是一位中年妇女,皮肤黢红,发丝散落,一个胸口大的红包放在腿上,正紧张地看着贷款柜台。周围座位都是类似打扮的人,穿着黑西服,敞着怀,露出红色秋衣的男人四处打望。导购解释说,最近周边市县的人买房比较多。




“你们这儿有多少人售楼?”我问。


“四百多吧,现在”,他面无表情,“最多的时候接近三千,都在贵州其他市县拉人,免费大巴接过来,看房,许多人当场就买了。”


我拿着户型图,指了一处最便宜的住房,一室一厅,3980元/㎡,问:能看吗?导购很快就带我们出门,走过一条马路,一段隧道,我看到布满脚手架的高楼,水泥搅拌机和挖掘机停在刚交付的楼房旁,导购指着远处的山谷说:“就是那里。下面有一段铁路,但我们会铺上隔音板,影响不大。”


“多久能交房?”


“2017年”,他说,“旁边这些今年交付,还没装修,都是这样,我们现房比较少”

我看了一眼三排现房,每栋至少四十层,楼间距也就十五米,我掂量着,自己一个三级跳是不是能跳到对面去。楼的进深约十米,比正常楼层的多出一倍,如果房子低于二十层,又不靠南,休想沾到阳光。徐佩的女朋友说得对,在这买房不是个好主意。




接下来的一天,我又去了城市东北部的中天·未来方舟。楼盘的名字像是火星移民基地,从地名上,它也确实像基地一样突兀。如果坐83路,会先后经过木瓜田路口、王家桥、水东路口、水东路、渔安村、大洼、小车寨、白沿脚,突然,站名变成“中天未来中心”、“未来方舟”。未来派名字的土地下,本来是后冲、老熊田、安井村。未来方舟不远处的保利温泉新城,五年前还叫作水牛田、冲门口、叶家庄。


进入未来方舟的售楼处,导购沙盘像游戏“sim city”(模拟城市)的地图,四座150米以上的摩天大楼站住四角,一侧的山坳是大型游乐场,一侧是大型商业中心,还有5A写字楼,五星级酒店。它和游戏相似的是,目前为止,这里还是一张白纸,尚未有人入住,四座超高建筑,也只是在规划中。


和花果园不同,这里没有多少拆迁成本,容积率也比较低,采光更好。但它远离市中心,正在建设的两条路,都要凿隧道或者架桥。不过,这已经算是贵阳老城区周边的大盘,在西北部的金阳新区,有相当多的新楼盘维入住率非常低,空荡荡的八车道无人行驶。尽管房价比老城区低1/3,那里仍然人气稀少,到了晚上,买瓶水都要走很久。


2000年开始,市政府希望能将人口引流到新规划的金阳,后来,市委市政府都搬了过去,但贵阳人仍旧不买账。现在,南明、云岩的50平方公里的建筑用地上,生活了150万人,占全市1/3,由于路窄车多,2011年,北京以外的第二个汽车限购城市出现,让全国媒体大吃一惊:不是上海,不是广州、深圳、成都,居然是贵阳。


和大多数人一样,徐佩和他的女朋友也不考虑在新城买房。老城生活便利,熙熙攘攘,“小香港”般的夜生活都是新城不具备的。


逛完了一圈房子,我和徐佩在喷水池商业区吃饭。我问他决定什么时候买房没有,他挠挠头。


“还年轻,再看看嘛。”

 

 

4

 

离开贵阳前的最后一天,我早早起来,去东山上的电视塔。徐佩的女朋友告诉我,电视塔上有一家旋转咖啡厅,能俯瞰贵阳城。我打车到了山上,一个阿姨告诉我,旋转咖啡厅早关了,你就在这台阶上拍几张照片吧。




我爬上了铁的扶梯,透过稀疏的树枝,从南向北扫了一遍老城。俯瞰着,就像在城里感受到的一样,脚手架,掉色的老楼,玻璃幕墙高楼,脚手架,掉色的老楼,玻璃幕墙高楼。山的那边,是脚手架,再那边,是一片云雾,大概是金阳新区。


我从电视塔下来,走到半山,忽然发现有七八只鸡在啄食。于是我坐在石阶上,和他们合影,一只公鸡走了过来,我为了能和它自拍,直接躺下来,我看到天空很蓝,云很低,树的枝蔓就在我和公鸡的头顶缠绕。那一瞬间,我才发现来贵阳后,我已经很久没这么安静的独处了。




下午,我背着书包在云岩区随意地走。我走到贵州师范大学附近,想转去西西弗书店坐坐,走到路口,在一个三只脚的天桥前怔住。准确说,这是一个奔驰牌形状的过街天桥,中间为圆形,绿玻璃顶,侧面掉漆的铁皮隐约能看到“贵州省xx品工艺品市场”字样。走上去,真的是一个市场,六米左右宽的通道,中间三米半左右为店铺,栉次鳞比,全是五平米的小店。多数为女装、美甲、化妆、梳头,每家店都用蓝布遮住顶部,我走过宝山北路上方,忽然看一家眼镜店:“精益眼镜”,就停了下来,想知道它是不是真的能配镜。


我走进去,正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柜台外,年轻的老板拿着册子给他讲解镜片价格。小店的两面都是展台,挂着几百个镜框,中间隔着一个长柜台,柜台里摆了密密麻麻不同款式的镜框。柜台上摆了宣传页,一瓶矿泉水,一个立着的镜子,还有一个宣传册。


“这里能验光吗?”,我打断他们。


“能。”


我看了一眼柜台内侧,有一个一米高的发黄的机器,老板的身后,则是一个常见的验光机器,颜色上发黄,不知道经过几手。大概就是用这台机器。


“那我验完光,多久能取?”


中年人正在看价格,老板插空回答说:


“有散光半小时,没散光十几分钟吧。”


我还没来得及惊愕,就忽然听到过道有人问话,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摸着“精益眼镜”牌匾下摆着的一排衣服问:


“这个好多钱?”


眼镜店老板抬头:


“这个哇,最低五十”


那女人就走了。老板继续给中年人讲价格。我想,我也不必在这家多功能服装眼镜店试一试他们的产品质量了。


我走下工艺品市场,迷了路,本来想去书店的矢量咖啡,结果北上沿着宝山北路,到了下个路口,明白走错了方向后,又转着从新印厂路、友谊路南下。路上,是贵阳最好的楼盘之一的亨特上城,路边,有许多家酒吧,看样子年轻人经常聚在这里。它们离那座天桥眼镜店不到五百米,就这样混杂,又互不妨碍地相邻。


晚上,我和徐佩还有他的女朋友吃了丝娃娃,他告诉我说,领导对他还有些重视,他想再看看贵阳的发展。徐佩的领导是单位里最年轻的中层干部之一,曾经想过去北上广闯荡,最终因为在贵阳成家,一直留在了这里。我们聊到前几天去的一家精酿酒吧,是贵阳本地的公务员业余时间开的。酒吧老板相信他可以在贵阳开起来,毕竟,这么高的酒类消费,层次不能总停留在哈啤青岛勇闯天涯,他说,虽然偏远,贵阳还是一个世俗而有活力的地方。


没错,我完全相信这一点。我坐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赶到火车站,看着贵阳站正对面,形状完全山寨北京国际饭店的贵州通达饭店,无法想象下一次见面贵阳会变成什么样。



(完)




夜航船是五个人组成的阅读小组,五个人分散在北京、上海、香港,因为共同的趣味聊到一起,也因为共同的志向,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每个星期六都有长文更新,其余时间推送不那么长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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