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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善心理诊所之隔世

2022-05-18 13:28:35

从今天开始,沉夏开始在本号连载友善心理诊所的故事,男主和女主都是沉夏的朋友,讲真有些他们经历的事情真的匪夷所思,更多的是细思极恐的那种。

他们的故事我写的是真假参半,至于另一半的真去了哪里,恐怕还是得你们自己看了文字慢慢回看细节了。

开始还是来个温柔的故事。关于爱情,向来甜蜜,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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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世


我们的重逢


我叫潘金子,因为老爸认为女人是可以生金旺夫什么的,取名叫潘胜金,结果妈妈说这名字怎么看怎么俗气,所以改名叫了金子。但是这个名字一样不受待见,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叫我包子。反正在我之余生,是不能看见金子和包子一个价钱的。我的人生总体平凡,顺利升学毕业,顺利找到工作,除了去年夏天我再受不了上司的黑脸黑心毅然辞职,然后去外面大肆旅游一番,回来才悲剧发现,我就是包子,哪能过金子般的生活。

所幸陈友善回来了。

我一切的平凡中的顺利就又回来了。

他此番去到英国已经取得国际心理资格认证,回来后却发现自己不太适合公立的医疗机构,毕竟掣肘太多。然而心理咨询市场需求又很大,就想出来单干。

可是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可以帮什么忙。或者,他只是安慰我到他的事务所做杂工。

从小到大,我就是陈友善的一个累赘,他对人的好从来默默关心多过打嘴炮,总到最后才知道他付出良多,后知后觉的感动。

像是出国前,他对我说,”包子,你要乖乖的干活挣钱,如果你干的不开心就出去旅游,旅游回来心情好了才能继续工作。”

我说,”那我出去旅游回来找不到工作怎么办。”

陈友善只是点点头,又一贯的沉默了。

所以,我很不敢接受他的同情。直到他说起我的优点,他说,”心理诊所那么多,即使有国际认证也不一定顾客多的,他们看我年纪不大总不太信任的。”

我有些怀疑他这话的前后逻辑,但是知道他也是喜欢卖关子的,只好配合说,”那你发现怎么解决了吗?”

果然,他接着说,”国外大家都心理问题都找心理医生,我们这里虽然不是大家都找,但趋势毕竟一样的。只有一种人有了困惑是从来不肯到正规诊所就医的,不是因为他们地位身份特殊,而是实实在在遇到了很难解决的问题。”

我好像得到了启发,“也就是说,他们的这些问题如果被知道,作为有技术和有医德的医生,多半会将他们送进精神病院,或者建议他们从此休息?”

陈友善又点点头,然后说,“包子,你这优点我是从来学不会的。”

那是自然,想象力和推理力只能天生。更何况,他到哪里再去寻一个和我一般崇拜他到死,配合他做傻子的傻子呢?


诊所开业了


我们注册了一家公司,在郊区租了一个小院又居家也办公,没有高大上的落地窗和现代化设备,就纯木色不上漆的桌上一部老旧的手摇电话,还是花了一下下午在老货市场淘到的古董机,说起来除了好看装逼它还真的是原始到家,没有来电显示没有号码重播甚至没有来电查询。我的工作内容就是客户遇到困惑拨打这部古董机,由他们定预约的时间和地点,然后我们再赶过去做咨询或者倾听工作。刚开始接到的单子都是电话咨询居多,有时候一次又解决不了,非得等到客户再次拨打电话才行。为此我抱怨了很多次,想把古董机换成通用的电话设备,而且客户又从来不会上门找陈友善看诊,完全可以自己做个客户记录嘛。可是陈友善偏偏不干,理由还大得很,“金子,我们做的都是一次性服务,真正有麻烦的人大抵不愿意再次和我们有关系的。”

跟我小时候对他的话从来相信一样,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说起来算是我单独出马做的第一个客户,第一次在电话里开导了她,后来她第二次打电话来,陈友善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建议我跟她见面,逛街看电影什么的,说是有助于这个客户的恢复。

见面才知道是个年纪和我相仿的漂亮女孩子,穿的很时髦,我按照陈友善教我的,逛街一个劲儿的说所有的衣服都不好看,看电影说她选择电影眼光差劲爆了,后来吃饭非把人家带各种小马路和路边摊。好多次我都以为这个女生会跟我大发脾气,可是每一次人家都没有一点脾气的,居然点头承认了,居然夸我让我教她怎么做。杀手锏总是留在最后的,那就是过马路的时候怂恿女生闯红灯,翻铁栏杆,横穿马路,还要在马路上挑衅过往的车辆。

如果不是对陈友善蜜汁崇拜,我是个正常人也不会这么对这个女孩。当然如果这个女孩不是真的有问题,是个正常人她也不会真的就一一照做。然后女孩在成功截停了三辆车后,连翻了两个铁护栏,横穿了剩下的马路,华丽丽的留给我一个背影,离开了。

关于这件事情的解释就是女孩有比较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变异倾向,一般这种毛病是你开始对她不好然后有一天对她好了,她就会无比的喜欢你对你敲有好感。但是这个病症变异了就是单纯的受虐向,你不用经历那个对她好的过程,要多坏有多坏她就喜欢你越多,而你一旦对她好了一点点她就会离开你,厌恶你。

我也是涨了见识,第一次知道有这样的复杂纠结的心理。

“那我那么对她,她是好了还是更不好了呢?”

“她好不了的,但是至少可以有一段时间不会再自虐。”

陈友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女孩的腿虽然很长很直,但是大部分都在过膝靴里面,她坐着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了很多疤痕。后来我去查阅了资料,才知道陈友善教我的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让那个女生在马路上这个方法在国外是可以的,因为那里的交通法则就是撞死不管,可这是国内啊,司机们只要没有喝醉毒驾或者精神病,谁没事干真的敢装上去啊。女孩也就不能体会到真的死亡与速度与激情的感觉了。

所以我后来在商场见过她一次,她假装不认识我,我自然也假装不认识的路过了。


奇怪的客户


是不是忘记说我们诊所的广告和推广了?都说有困惑的人会主动想办法解决问题,所以医疗器材一般都会在大型有名的公立医院做广告,而放在我们诊所,就是由我代表陈友善参加各种专场会议主题活动啦,因为陈友善国际认证资格还是很受欢迎的,受邀的机会很多很大。至于他不亲自出面的理由嘛,他自己说的是要有神秘感,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怕人多,他很少没事去人多的地方,上学的时候课间操都躲着不去的。

为了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我也是在各种场合练得一身套话套路,半年下来,光顾的客户就有12个之多,因为他们的问题呢还算是复杂,所以给的报酬自然不太低。

只是为了对客户的极度保密,我们不能再雇新人,买的新车只能换着做司机。现在我们正在车上讨论一会要见的客户,他是第13个客户,陈友善和我都不太喜欢的数字,同时这个客户的要求也很怪。

他约我们在八角山公墓的地下小酒馆见面。这个酒馆一般不对外开放的,供公墓内部守墓人、护理人等使用,清明节下午供拜祭者午茶。他还要求我们不能携带任何电子设备,就是机械手表电子手表也不行。更不能带任何心理学相关的测试仪器工具辅助设备等等。

“这个客户肯定是精神病无疑了,或者是被害妄想症早期?”

陈友善倚在后座,像是在听我说话,又像是没有。

我只得继续说,“我接电话的时候,听到他的声音很惶恐,要不要我们只是和他随便聊聊就是,多半是精神高度紧张。”

我们已经配合的很好了,只要事先讨论好症状,到了地点暗号行事就可以了。我这么说的意思就是随便安抚下这个怪人,我现在说话可算得是舌灿莲花了,陈友善只在旁边略微引导就可以。

他依旧没有回音,我回头一看,这厮居然瘫在后座睡着了。

我们到公墓小酒馆时候,已经日落西山,虽然看不见任何怪异,听不到乌鸦乱叫,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只得紧紧跟陈友善背后。通往小酒馆的地下通道微微有光映上来,由于太安静,只听到走步声和呼吸声。

小酒馆布置的简洁大方,一览无余,没有音乐,没有侍应生,好像这个客户跟我们开了个玩笑,或者是同行故意恫吓我们。

有脚步声还有滴水声突突传来,我感到一只手紧紧地拽住了我,就惊叫着跑向地面通道,身后却传来陈友善跌倒的呼声,我大着胆子回头才看见他是真的跌倒的,手里还有我一小片衣襟。

我回身看他自己扶墙站起来,才听得他抱怨我疑神疑鬼,故意伤害拍档。

我问他,“陈友善,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和滴水声?”

他喘口气,坐回吧台椅上,“指着三个杯子说,你见过鬼是要待客的么?”

然后他向暗处的角落招呼道,“何先生,怎么不过来喝一杯,你应该看得清楚我们是不认识你的人,你也从未见过我们才是。”

他话还没落到最后一个音,从那处果然走出一个人来。和电话里的声音完全不和的人。穿着随意,身材高大,只是面容惨淡,组合起来本该阳光的五官看起来忧伤到极致。

我见过太过忧郁的人,但没有谁有这么忧伤。他的忧伤,不用说,完全展现在脸上,在每一个肢体动作上。

这个何先生走了出来,就在离我们三步远的沙发上坐下了。他张口却不再惶恐,换成了疲惫。陈友善扬了扬手上的衣襟,我知道他定是在不满他摔倒擦伤的事情,只得走去将一杯白兰地递到何先生的手上。

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我顺势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何先生,你找到我们显然已经无路可走了。”

他抬起头,喃喃的像是在回应我的话。

我说,“何先生,你有什么麻烦可以讲给我们,如果需要调查取证,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做到的。”

他好像有些怀疑,他的眼神在说他不相信我们。

他的心中,必然存在很大的疑虑。

所以我接着说,“何先生,你要相信,无论你说什么,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相信的。我们见过太多比你经历离奇的人和事了。”

他却越过我看向陈友善,微微有点带笑,“陈先生,恐怕有个会读心术的女友不是件好事吧。”

我有些词穷,陈友善却也微微带笑,还把衣襟绕在手腕上,他是在让我不要说话,而我此时也真的说不出话。

“何先生,想必你的女友比会读心术更可怕了。”

这句话像是击中了什么,何先生的脸变了几变,随即又尴尬的张了张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想他应该是担心我们的能力,而听了陈友善的话,应该不怀疑,所以决心讲出发生了什么。

他的焦虑确实超过我的想象。


糟糕的早晨


何先生全名何月荣,是一家合资企业的总经理,平时工作很忙,行程很满,所以很记得时间和日期。3个月前的周六,是他申请10天假期的第一天,他想好好休息,所以周五忙完工作就匆匆回家睡觉,还特意关掉了闹钟。

但是早晨6点半,还是被闹钟闹醒了。他于是起身喝水,准备回来接着再睡。但是电话也响了,他记得昨晚是有关机的,但是也可能和闹钟一样,没有关掉呢。

像是有些拒绝工作,他并没有很快接电话,喝完水回到卧室,电话依然在响。他只得按了通话键,电话那边是例行公事的礼貌的声音,”何先生,你的快递到了,请开门签收好吗?”

何月荣一下子愣住了,第一他不记得有快递,第二即使有快递,他住的这一区是高档区,快递也是要通过物管处才能进来的,而这样应该是物管处先挂电话讲有人找他才对。

想通了这一段,他大致判断是做推销的。很久没有听人闲侃了,不妨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所以他走到门口,看到了可视频上的年轻快递员,那是正规公司的快递制服。他开了门,快递员递上一个包裹,”何先生,请你看过货物再签收。”

他点点头。快递员已熟练地剪开了包装,露出里面一大叠粉色的纸片来,递给他一张,脸上满是祝福的笑容。他翻开来,却是一张请柬,再往下看,兹邀请您及家人到阳光大酒店参加婚礼,新郎何月荣,看到这里,他倒吸一口冷气,再看新娘处,却是一片空白。

快递员还在等着他签收,他想起了重点,问,”怎么你没有通过小区物管处吗?”他以为是谁给他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快递员翻过包裹摘要,见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本人必须亲自签收,520606。那行数字是密码,意思是什么都通过,公司和小区都知道的,那么,准是个好友了。

一大叠恶作剧的新婚请柬。他没有心思猜测谁干的,什么意图,总之都大不过继续睡觉。大概十点左右,他又被一阵电话吵醒,这一次,来自墙上挂着的物管处电话。

“何先生,您的几个朋友拜访。他们说是您的好朋友。”

何月荣还是开了门,因为这些人可不是好打发的,索性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到就好。然而他还是料错,也终于开始陷入困境。很简单,这群人是来帮忙写请柬的,他们还揶揄何月荣那糟糕的书法。而在乱七八糟的客厅的红沙发上坐着的何月荣,彻底茫然。他只能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境。


是梦不是梦


梦境里的所有人都是他认识的,梦境里的所有人口里说的何月荣和他太不一样,却连银行密码通用卡号完全一样。特别不一样的,是他何月荣,一个月后要在阳光大酒店举行自己的婚礼。

据他们说,他本来是把婚期定在这个礼拜的,但是新娘必须要在英国处理完公事才能安心婚礼和蜜月。

据他们说,他10天的假期是为了筹备新娘说的完美婚礼请的,婚假公司还会再特许延长。

据他们说,他很浪漫很会花钱很接济同事好友,人缘爆棚。

这些都不是他的计划。只是这个梦,时间太长太长。

他不敢去见任何人,包括最爱的父母,那些人开口说的都不是他,又都是他。

他见到了自己得奖的所有记录,他爸觉得特荣耀还造了个大玻璃匣子放着,而现在,它们被陈列在专门的收藏室。除了他,没人对玻璃匣子有任何记忆。凡此种种,都很让人痛苦。

他只能乖乖等待新娘回来,那个叫柳朵朵的,素未谋面的姑娘。

婚礼举办的很浪漫,完全照着那个何月荣的方式。

蜜月也会很浪漫,完全照着那个何月荣的方式。

如果不是何月荣想到了极佳办法从梦里醒来,一直都会很浪漫。他们蜜月在马尔代夫,15天的假期足够挥霍。

何月荣渐渐从恐惧震惊进入了思考最后到了逃离的步骤。第10天的黄昏,他趁着柳朵朵不注意,自己潜进了近海,然后咬断了氧气管,在海水中等待死亡。先等来的,必然是昏迷。他想,昏迷就好了,再醒过来就还是星期六,依然很忙,依然不理会太多俗世。

可是他醒来看见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真的走投无路


平心而论,柳朵朵算是个好姑娘,漂亮懂事,活泼大方,体贴细心。问题是,他好像不属于这里。

可是他不敢说任何属于自己的话,他害怕这是个无尽的梦魇,这是第一层,如果说破就有更畏惧的第二层,然后第三层,第四层,。。。。

他只能故意遮掩,学会那个何月荣说的话,做事的方式,浪漫的方式。他以各种名义暗地里调查自己,却发现经历完全一样,除了多出个老婆。他还偷偷地报名听各种心理讲座,很多话又不能照实说,只能听了自己分析总结。

但是他总算听到一句稍微有用的话,那就是树洞理论。这是心理学上早期的说法,大意是说一个人如果有秘密不说或者怕说了又不好的事情发生(当然是潜意识认为),那么可以将烦恼诉诸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这里的何月荣人缘太好,完全没有关系几乎不存在,比如某某心理医生可能是何月荣同事的朋友的表弟的同学。他翻遍了各种黄页,打听了各种途径,才发现我们应该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所以他以一个伪造的身份租下这个小酒馆,等待我们到来。而不准我们携带任何设备是怕我们听了他的话,立刻请家人或者直接送进疯人院。

他反复强调自己很正常,没有病,只是希望我们可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这很难解释,一个人睡觉醒来发现什么都变了,又几乎什么都没变。

我只好说,“何先生,你的问题我们会进一步调查取证的,你放心,我们所有的活动都是暗里的,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响。”

何月荣从讲述开始已经喝光了一整瓶酒,他有些低沉,随即苦笑道,“再怎么影响都比现在好很多。”

我们先送他回家,他却只允许我们送到他家附近的小公园,他害怕我们也变成和他有关系的人。陈友善要扶他到公园长椅上休息,也被他拒绝了,我们只能在车里看着他蹒跚远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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