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腕表价格交流群

《炒股犯》:告诉您草根炒股成为巨富的核心机密,以及股民从股市心牢中越狱的秘密

2020-11-18 08:29:59

       首先,请每一位阅读的朋友,接受我由衷的谢意。

       这部很可能十分有趣、传播甚广的《炒股犯》,正是因为你们的喜欢,才使我获得了动力,坚持着一路写下来。

        《炒股犯》要解决的问题是两个。其一,草根炒股成为巨富的核心机密是什么?这不是噱头,我敢肯定读完全文,您一定会认同我所讲述的机密;

        另一个,我们都觉察到了,股民一旦炒股,心就被股市所禁锢,我们成了被股市囚禁的“炒股犯”,那么,如何从股市牢狱中出逃呢?其实也是有秘密的,并且绝非噱头,我同样敢肯定,当你读完全文,一定会明白这个秘密。


       起初,是没打算写太长的,这本来只是一个短篇的“坑”。我仅仅是想把那个“小坑”填平,但提笔之后,灵感如潮水般涌来,以至于越写格局越大。


        但是,这也就留下了一些疏漏。为了不给后面更为庞大的“小说结构”存留瑕疵,我犹豫之后,还是决定趁早将前面部分的几个细节处,做修改。例如,文中很早提到简嘉的父亲把她的骨灰带走了,我后来发现,过早出现她的父亲,是不利于整个故事的悬疑的,因此在修改稿里抹掉。类似的还有一些,就不都说了。

        此外,有认真的读者指出,关于宴会厅,半个篮球场并不特别大,摆10桌,并不空旷,我惊讶于读者们的认真,为了回馈你们的认真,因此,我修改为6桌。


        另外,由于是网络即时创作,错别字很多,有不少读者朋友热心地给我指出,我也按照意见改正了很多错别字,这个修改稿,错字估计会比之前的一稿少很多。但可能还是会有没改到的,请读者朋友们多多谅解了。


         再一个,公众号里的留言,每次只能精选出100条公开,而我这小说的后台留言又实在是太多,因此,我将目前的全部内容合并为一篇,这样,至少有许多之前想留言进精选而又没能进的,目前可以写出你们精妙的评语了。


         由于公众号一篇文章的极限是3万字,因此,第13章(昨天发的内容)和最新的第14章(今天写的内容),我只好采取做成图片的方式发出来。读完过前面内容的朋友,

      可以直接拉到文章后面部分,看图片,即可看到今日新写的第14章

     

   



《炒股犯》


告诉您草根炒股成为巨富的核心机密

以及股民从股市心牢中越狱的秘密


作者:雷立刚

 

 

1

简嘉

 

  2013年3月,我从市区搬到金光陵园附近的嘉里小区居住,因为我想与简嘉挨得近一些。

  其实那时,我已经和简嘉分手两年。两年一晃而过,既似乎很近,仿佛就在昨天;却又似乎很远,仿佛两年时光是一道漫长的河流,河水携裹着我彻底告别了遥远的一切,包括简嘉。

 

   我一直以为简嘉没有亲人,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所以,当2013年3月1日,我接到一封不知道谁发给我的简单电子邮件之后,才知道简嘉已经去世,我也是通过那封电邮才明白,她因为得了癌症,怕我太伤心,所以故意提前两年离开我,让我逐渐淡忘她,才能在得知她离开时,不至于悲伤过度。

         

   的确,两年的时间,使我对她一度仇恨甚至陌生,但从金光陵园出来,我依然几乎虚脱。简嘉的消逝对我来说,像一片海市蜃楼,像一种喧嚣的死寂,我至今仍未学会用言语来平息它。

   我该如何言说这种巨大的悲伤?不,所有能够说出来的悲伤,都不是真正的悲伤。我发不出声音。

我只记得,金光陵园门外,是一片浅浅的山丘,那是平原与丘陵接壤的地带,在春天盛开着各种花朵,有桃花,有梨花,还有李花。但所有那些花朵,都弥漫着骨灰的气味。

         

   金光陵园旁边就是火葬场,一年又一年,从高高的焚尸炉里飘出的白色骨灰烟尘,笼罩在陵园附近,笼罩着所有的花朵,甚至笼罩着整个春天。

它多么像印象派画家笔下的油画,同样的朦胧,仿佛天空中弥漫着白色的骨灰粉尘。 

那粉尘或许是骨头的灰烬。又或许仅仅只是粉尘。我们无从甄别。正如我们也总是无从甄别牛市与熊市交替的清晰界限一样。


 (所有那些花朵,都弥漫着骨灰的气味。它多么像印象派画家笔下的油画,同样的朦胧,仿佛天空中弥漫着白色的骨灰粉尘。)

     

2

在陵园旁炒股

 

   接到电子邮件那天,我就立即去了金光陵园,因为邮件告诉我,简嘉在那天上午会被火化。

   可惜我查看电子邮箱的时候已是中午,而金光陵园又在远郊,虽然我连饭也顾不上吃,十万火急地赶过去,到那儿时已是下午,她已经随着青烟而去了。我不愿意相信,但核查了火化名单,确实有简嘉。

  “她的骨灰呢?”我问工作人员。

  “被人带走了。”回话的是一个满脸诚实的年轻女子。

  “啊!”我吃了一惊,心想,“莫非是那个发给我电子邮件的人带走的?否则,还能是谁?”

       

   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来晚了的内疚之心,走出陵园后,我做了个决定,搬到这附近居住。

   在来的路上,我发现附近有个居民小区。原本我以为陵园附近不会有居民区,没想到公交车从那居民小区拐了个弯,仅仅一站就到了金光陵园。

   我是一个职业股民,这个职业的最大特点,就是居住自由,只要有网络可以炒股,住哪儿都成。

   而且2012年下半年,我做出了卖房炒股的决定。房子挂着卖了好几个月,终于在13年2月底售出,资金投入了股市,我正好也需要找个房子租住。

 

   既然没能见到简嘉的最后一面,那么,就在她飘离这个尘世的最后一站附近居住,仿佛陪着她一样,又仿佛她依然陪着我继续炒股,这正是我最向往的生活。

   就这样,我在2013年3月,搬到了金光陵园旁的嘉里小区,开始了全新的独居炒股生涯。

 

3

宏境八雄

 

   在魔都,我有几个因网络而结识的共同热爱炒股的股友,比如“职业飙手”、“守望高鑫”、“元卫南南”、“天府布衣”、“海海人生”、“匹马黑貂”、“好运零八”等等,太多了,伸出两个巴掌数不过来。

   许多年前,在互联网世界,有个叫“宏境”的财经论坛,我们这些人,都是那个论坛最早的第一批网民。我和“职业飙手”、“守望高鑫”、“海海人生”、“天府布衣”、“好运零八”等人并称“宏境八雄”。

 

    互联网的世界,变化太快,几年过去,“宏境”论坛已经不复存在,但其他七雄,都通过炒股,或迟或早地身家抵达千万之上,只有我却依然穷困潦倒。

 

   当然,所有网友都并不知道我穷困潦倒的真实状况。

从2003年起,我就每天在“宏境”论坛高谈阔论,横眉冷对巴菲特,撇嘴嘲笑索罗斯,给众多网友一个印象,就是我和另一个网络大佬“鱼鹰”一样,肯定至少千万身家,否则怎么这么吊!

 

 出于可怜的虚荣心,我也就默认了,从未辩驳勘误。

 “宏境”论坛关闭后,我们“宏境八雄”散落到互联网广袤的世界里,有的去了新浪开财经博客,用其他新的网名跻身新浪博客前十大博主之列;有的转战东方财富等网站,也都成了“大V”。必须承认,有一些人就是为网络而生的,他们特别适应网络时代,我也算其中之一。

 

   然而,网络浮名毕竟不等同于真实的经济状况。

我就是那种徒有虚名实则并无财运的人。
   尽管2006和2007年的那轮牛市使我资产也接近1000万,但后来做权证亏了600万,2010年做股指期货又亏了300多万,加上几年的花销,到2012年11月,我竟然只有30万了。

 

   我与“宏境八雄”里的另外7位,都因网络而相识,并在现实世界里也见了面,和其中几个交情还颇深。

可真到了落魄时,我却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丢不起那个脸啊。

避到偏远的金光陵园近旁去,与以往认识的所有人进一步减少接触,仿佛闭关一样,我试图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但是,命运真的能垂青我吗?这么多年,命运仿佛一直就不愿意对我微笑,也许它永远也不会对我微笑,但我不能因此就对命运低头,不,我要和命运抗争!

 

  所谓生死之门,陵园和火葬场无疑就是死门,而我,把自己放到死门旁,倔强地对命运发起或许微不足道、。

  我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4

关灯吃面

 

  但是,职业炒股的生涯毕竟是孤寂的,一个人独居炒股,则尤其孤寂。

  或许为了克服那巨大的孤寂,我开始在网络上连载炒股小说《万物枯荣》,读者一片叫好,使我越写越带劲,每天忙得不亦乐乎,也就忘记孤独感了。

此外,我保留了和唯一的一个股友的联系,他网名“关灯吃面”。

 

   “关灯吃面”是也“宏境”最老资格的第一批注册网友,不过他只是资深潜水员,几乎从不发主贴,因此尽管投资水平很高,却没能混成“宏境八雄”,反而是2010年,他用“面条”这个小马甲在《魔都晚报》举办的“东方股王2010年度实盘大赛”中获得冠军,弄了个名满江湖。

   我是因为“职业飙手”的介绍,认识“关灯吃面”的,比较投缘,也算是一见如故。

 

   或许因为“关灯吃面”的性格特别谦恭温和,又或许是因为他不属于“宏境八雄”,我避到偏远的金光陵园附近后,偶尔还是会去找一找他,喝喝茶,谈谈股票。

当然这也因为我与他居住的方向一致,金光陵园在魔都南郊,而“关灯吃面”则住在魔都南面的市辖县——茂良县。从金光陵园到茂良县去,并不太远。 

  也正因为时不时去找一下“关灯吃面”,我认识了毕先生。 

 

   “关灯吃面”在股市上是做超短起家,2010年春天参加“东方股王年度实盘大赛”时,他资产约2千万,那时我资产400万;从2010年春到2012年冬,股市并不好做,甚至可以说十分艰难,但做超短的高手却如鱼得水,2012年12月时,“关灯吃面”资产已经5千万了,他一人的成交量占到他所在证券营业部“正大证券茂良打金路营业部”的9成。而“正大证券茂良打金路营业部”也正因为有关灯吃面的存在,而屡屡登上龙虎榜。

 

   而在相同的时期,我所走的则是一条艰难的下降线,2010年10月在股指期货上受了重创,亏了300多万,11和12年的行情很不适合我的操作模式,因此也没赚钱,加上生活开支,当“关灯吃面”5千万时,我却只有30万了。

   多么巨大的反差啊。

 

   不过,正如我没把自己只有30万告诉“宏境八雄”里的其他人一样,我也并没告诉“关灯吃面”。

   我如往常那样,品品茶,聊聊天,从没把我的悲伤写在脸上。

   然而,居然有一个人却第一次见面,就洞穿了我的真实状况!

 人群之中,有一种人天生目光如炬,仿佛一眼就能透视你的灵魂。

   毕先生就是这一种人。

 

 

5

毕先生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魔都的股市江湖里,草根股民起家的人,最富的是职业飚手和关灯吃面。

   其他的如守望高鑫、匹马黑貂,也都是发行了各自私募基金的人,想必也都几千万了。

 

   我和他们虽然都曾一度并称“宏境八雄”,但我内心并不妒忌他们。

可是,我不妒忌他们的原因,除了我天生豁达之外,还有个更主要的原因,是我的资产已经差他们太过遥远,连妒忌的必要性都没有了。

 

   当然,我内心也有些微妙的复杂情绪,这或许就是我一直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落魄到只有30万了的原因。

 

  是啊,当年一同起步,同时啸傲于财经网络论坛,而今他们发的发阳光私募,上的上龙虎榜,匹马黑貂甚至一度现身某上市公司前十大股东名单,而我呢?一个老股民,也算网络上名声甚隆,却只有区区30万,情何以堪?

  然而,这就是我必须接受的现实。

 

  “其实,我们算什么富啊?我们这些从财经网络论坛起来的,根本不算什么。”关灯吃面在那天,却突然这么说,“呆会儿,你会见到真正魔都数得上的股市富豪。”

   “你是说谁要来?莫非传说中的葵花宝典?”

   葵花宝典是网络上一个传奇的网名,他只是如羚羊挂角一般出现过几次,只有极少的几个人曾看过他一年翻10倍的交割单,由于看过那交割单的人都是财经网络江湖里出名的大V,人们这才相信那神迹一般的交割单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不,比葵花宝典还牛。”关灯吃面却淡淡地说。

   “又莫非是肖大?或者刘大?”股市江湖里把一些手法高超的大神级人物,称之为某大,肖大和刘大都是在2012年就资产过几亿的人物,不过他们似乎并非出自草根,因此我之前并没往他们身上猜测。

   “也不是”,关灯吃面温和地笑了一下,说,“他在网络上一点也不出名,即使在魔都的投资界,也只有不超过10个人知道他,他姓毕,我们都尊称他毕先生。”

       

   正这么说着,关灯吃面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神情立即有几分肃然,放下电话对我说:“毕先生来了,咱们这就到院子外面迎接。”

 

 

6

瀚海飞鹰

 

   如果我打算写那种用很长的字数赚钱的网络小说,那么我可以把每个细节都写很长很长。例如对毕先生,我就可以做很长的铺垫与描述。

   但是,我并无那个打算,因此,关于毕先生的出现和印象,我只准备一笔带过:他是一个看起来50岁左右的“准老年男人”。

不过,正如有句俗话说的,“男人一旦富有,50岁也算中年。”因此,他似乎又一点不老。

    

   那天下午,关灯吃面正好拉稀不止。

 别意外,一个男人哪怕赚了一个亿,他依然只是一个男人,照样有与乞丐相同的七情六欲,照样会拉稀、撒尿、生病、死亡。

 正如一个女人哪怕美如天仙,无数男人把她当女神供在脑海里,但她照样会打屁、流眼屎、鼻屎、打鼾……

 总之,那个下午,关灯吃面不停地去WC。当又一次他去WC的时候,毕先生忽然单刀直入地对我说:“瀚海飞鹰,你,是不是炒股目前陷入了窘境?”

       

   我真名叫李瀚海,瀚海飞鹰是我的网名,正是这个响当当的网名,名列“宏境八雄”第四席。而这赫赫有名的网名背后,对应的人就居然是我,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以为我与另外七雄一样,早已经身家千万,唯有毕先生,一眼洞悉了我的微寒。

       

   见毕先生已然识破了我的窘困,我忽然有一种解脱,这么久了,我亏到只剩30万的事情,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我的心上。

 出于网络浮名带来的虚荣,我从不敢向外界泄露,也就因此心理压力更大。

 而这一刻,面对陌生的毕先生,他既然已经看穿了我的情形,我于是反而可以言语无忌了。于是我把自己亏到只剩30万的事情,倒豆子一样快速吐槽出来。

 

   毕先生静静地听着,当关灯吃面从WC回来,我恰好也吐槽完毕,毕先生没有对我刚才所说的置以一辞,仿佛没听到我刚才所说的全部。

他只是淡淡地喝了口茶,对我和关灯吃面问:“这么多年炒股,你们想明白炒股的钱,是如何赚到的没有?”

       

  我和关灯吃面一听,这个问题似乎简单,但真要深想,却又很难回答。

是啊,炒股的钱是怎么赚到的?靠做中长线价值投资?靠做超短集腋成裘?似乎是靠这些,但又似乎并非靠这些,一时还真是越想越复杂。

 

毕先生安静地看这我和关灯吃面,见我们始终没有回答,他又淡淡地喝了口茶,而后平静地给我们讲了下面这番话。

   多年过去,毕先生的那番话依然清晰地在我的耳际浮起,那话平时无奇,但却可能是对中国股市最深刻洞悉的一番话了。

   下面,我就把他的那番话转述给大家,希望能让依然奋斗在炒股这条艰险道路上的股友们少走一些弯路。这或许就是我写这个故事的初衷。       

       

   毕先生是这么说的:“炒股是一个极其需要天赋和运气的行业,和其他行业不同,其他行业天赋差点,只要肯努力,也可能成功,而炒股,如果没天赋,就往往会选错方向,于是所做的一切,都是背道而驰,由于方向错了,越努力反而离成功越远。

每年,都有无数人带着财务自由的梦想进入股市,所有人都知道炒股有风险,但敢于冒这个风险的人,多多少少都相信自己在炒股方面有些天赋,

可是,实际情况是多数人都高估了他们自己的天赋。可怕的人多数人不撞南墙心不死,往往要亏到连最小的赌本都没了,才彻底认输。”

     

毕先生接着说:“在股市里搏命,光有天赋却依然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好运气,有时候一个人已经深深领悟了股市的真谛,但他可能恰好一着不慎,败走麦城,永远也无法恢复元气、东山再起。

 

还有些人,虽无炒股天赋,但天性胆小,为人谨慎,这种人在股市亏不死,甚至看表面还赚了一点点,但其实这是没考虑到货币贬值以及机会成本的丧失,这种人最终只能是股市里的行尸走肉,虚度了一生光阴。所以,99%的人投身股市,要么是输掉本金离场,要么是一直在股市打酱油荒废生命,可以说,99%的人从迈入股市的第一天起,就成了一个被套牢的犯人,也就是‘炒股犯’。

 

和牢狱里的犯人不同,‘炒股犯’表面看着依然自由,但其实,他们的心已经被股市禁闭,。”

 

 

7

草根致富的秘密

 

   毕先生的这番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第一次开始认真反思:从进入股市的第一天起,我总是理所当然地相信自己是有炒股天赋的人,并且相信自己会有好运气。

可是,股市里如此多的人,个个都相信自己有天赋,个个都相信自己有好运,而真正有天赋和好运的人,不到百分之一,凭什么我们每个人都如此确定自己就属于那百分之一?

       

   接着,毕先生悠悠地叹了口气,说:“许多股市大佬,起家无非靠两个途径:一是代客理财并且运气极好迅速做大,二是关键时刻利用杠杆融资豪赌成功。

 

可见,代客理财也是一条道路,但这条路真要操作起来,实际上并不容易,首先,熊市时期,代客理财极容易大幅亏损。例如,某些网络上的事后贴交割单的炒股比赛,有些人靠着假交割单忽悠到客户,进行代客理财,资金虽然是有了,但实际操作起来却常常大亏,于是只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因此你看那些炒股比赛,很少有获得前几名的人在后来继续参赛,原因何在?

在于,每次比赛,用一个马甲获得好名次后,拉到一些客户,但一做时常就给客户做亏了,那怎么办?换个马甲装作新人再参加比赛,这样反复循环,不断用新马甲参加比赛拉客户。

试想,他如果给客户都做得很好,很有赚钱效应,那又何必不断换马甲?更何必参加了一次比赛就不再用老马甲参加下一次比赛?”

 

   我一想也是,有许多网络上收盘后晒交割单的比赛,往往是得了前几名的,不久就忽然就销声匿迹了。

毕先生不提醒,我还真是没想明白呢。

         

   看着我和关灯吃面若有所思,毕先生又喝了口茶,说:“唉,可见代客理财实际上也是需要运气的,中国股市历来牛短熊长,多数时候都是熊市,只有极短的时候是真正的牛市。

而一般的客户在熊市里惧怕股市,并不想委托别人理财炒股,因此代客理财在熊市里往往拉不到大客户,并不能有多少资金可代理,因此多数人即使代客理财,也难以靠此起家。

 

而只有当牛市进入财富示范效应的时候,也就是当牛市进入中后期之后,才会有比较多的客户渴望股市高手帮忙理财赚钱,但那时候,其实往往是股市的转折点了,当那些以往不关心股市的人,也抱着钱涌入股市,请高手代理,资金和客户倒是容易拉了,但却往往是牛熊转折渐近之时,常常是代理了资金后,却不知不觉发现市场不好做了。

 

所以,真正靠代客理财走向成功的人,少乎其少。必须是在熊市末期拉到大资金,才容易代客理财发大财。我所知道的,是2005年熊市末期,中国第一代操盘手之一的马勇,找到几个山西煤老板,拉到5千万资金抄底,一举成功,那之前,马勇这小子亏得底裤都快没了,但是就靠着那一把,在2005年底拉到煤老板的资金代理,如今也算是富裕了。”

              

   听着毕先生侃侃而谈,我不禁大为诧异,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博闻强记、见多识广,不仅对中国股市的大事件如数家珍,甚至对财经网络的各个大V也了如指掌,仿佛他安装了全息雷达,监视着网络上的一举一动。

 

同时,越觉得毕先生神通广大,越信服他的话,我却越觉得情绪低落起来——因为,像我这样的草根,和股市里多数人一样,之所以来到股市,目的就是为赚钱,实现财务自由的梦想,可是,听毕先生说股市赚钱如此艰难,我仿佛被醍醐灌顶,陡然从股市发财的美梦中被棒喝而醒。

有人说,宁可做美梦,也不愿从美梦中被唤醒,因为醒来后,清醒地看着残酷的现实世界,可又没能力改变一切,那么还不如在梦中不要醒来,至少可以有梦想,有希冀。

 

  梦想和希冀被别人撕碎,尤其是你内心又明白别人是对的,这实在是一种痛楚。仿佛为了抵御这种痛楚,我有些不甘心地问:“那么,徐翔、章建平、肖大、刘大、葵花、职业飙手乃至我身边这位关灯吃面,他们这些人,不都是草根起家的吗?他们不也通过炒股致富了?难道我们就不能了?”

 

  毕先生凝神看了我一眼,说:“好,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们——包括你身边这位关灯兄,这些草根们,在股市起家的真正秘密!”

    我和关灯吃面对视了一下,关灯吃面恭敬地说:“毕先生,虽然我目前确实也有了几千万身家,可有时候我自己都有些惘然,也正想听一听高人的评点呢,那就有劳毕先生知无不言了。”

    毕先生正要说话,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8

陌生人

 

那个下午,当毕先生用平静的语气与我们侃侃而谈时,我和关灯吃面都被他的话深深吸引了,谁也没注意到时间过得飞快,窗外的世界,早已进入黄昏之后,夜幕已经渐渐低垂。

 

关灯吃面的这个工作室,是在魔都茂良县的一个别墅区,这个别墅区平时人也不多,一到入夜,更是鬼气深深,显得异常安静,以至于敲门声特别的清晰。我平时每次来,都是临近黄昏就走,这一次,因为毕先生的缘故,竟然不知不觉入夜了,一看手表,是晚上8点。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来呢?”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关灯吃面。

关灯吃面也有些纳闷,他站起身,向我递个眼色,意思是我和他一起去开门。

我们从二楼的书房下楼,穿过别墅一楼的客厅,走到院门背后。

“请问是谁?”关灯吃面问。

门外却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请问瀚海飞鹰先生在这里吗?”

“原来是找你的。”关灯吃面对我微微一笑,打开了院门。

 

可是,门外站着的这个人,我却并不认识。

只见他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五十来岁的年纪,穿着斯文,气质清朗,看起来很想一位大学教授,而且应该是名校才有的气度。

“我就是瀚海飞鹰,您……找我?”我确实有些疑惑。出门之前,我并未告诉任何人我的行程。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看关灯吃面的样子,他显然也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人。

“是的,找您。”我注意到,他用了“您”这个敬辞。

见对方确定是找我,我礼貌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专程来接您去成都走一趟的。”

“去成都?我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在成都啊,而且,从魔都去成都很远的啊,什么时候去?去干嘛?您是不是搞错人了?”我不禁更加疑惑了。

“现在就去。绝对没搞错人,我们找的就是您,瀚海飞鹰李瀚海先生。”这位大学教授般的中年人,很绅士地用谦和的语气,却又暗含一种不容拒绝的语调,然而又依然不失礼貌地说。

 

这时,毕先生也跟下楼来了。他看着陌生的中年人,似乎也同样丝毫不认识。然而,不久我忽然发现毕先生的眼神微微一变。

顺着毕先生的目光看去,我看到在这中年人背后不远处,一辆暗蓝色的宾利,正停在花丛旁的路灯下。路灯光涂抹在车身上,仿佛流淌着一层光波。

对于毕先生这样的人来说,宾利不应该能引起他的色变。那么,是什么呢?

 

对于这不明来路的陌生人,我当然是不打算这么不明不白跟随他走的。何况是离开魔都,去我仅仅旅游过两三次的遥远的成都。

我暗自一算,对方车上,似乎也只有一个司机,我这边,关灯吃面的人品我是相信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被绑架而不管,何况虽然这别墅比较空寂,但保安还是有的,因此,我并不惧怕。

我直视着这位陌生的中年人,尽量不显露丝毫怯意地迎着他的眼睛对视着说:“可是,我并不认识您。何况,我正向高人请教最感兴趣的知识,机会难得,我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我一边说,一边看一眼毕先生。心里打的小算盘,是把毕先生扯出来当大旗。

说心里话,马上就要听到毕先生讲述股市草根起家的最核心秘密,这也是我许多年来一直渴望知道的,这次机缘难得,眼看就可以解密了,却被这个陌生人突如其来地打断,我本来就有些生气。

而现在,他竟然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宣称要带我去遥远的陌生城市,如果不是看到他背后那辆宾利,我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疯子了。

 

那位陌生的中年人,顺着我的眼神,向毕先生看去。

立即,他们俩的目光,就凝固在一起,仿佛两台计算机,在扫描对方的信息。又如两个武林高手,在静默地揣摩对方的内力。

两人对视的时间其实很短,但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一种感觉:仿佛两个武林高手,在对屹着,八方静默,四野无声,只有空气中沉默着排山倒海的力量。

这人在气势上,竟然丝毫不逊于魔都富豪毕先生!

 

然而,两位高手却并未交战,只见那陌生的中年人,对着毕先生礼貌地微微点头,而后重新直视着我,说:“瀚海飞鹰先生,您有疑虑,我非常理解,毕竟我来得很突然,而且您也并不认识我,但是,找您去成都的人,并非是我,而是另外一个您一定不会拒绝的人。”

“哦?”我更疑惑了。“是谁?”

“原谅我不能告诉您他的更多信息。”他说,“但是,我可以告诉您,您前些天接到的那封催促您去金光陵园的电子邮件,就是他发给您的。”

 

这一瞬间,我如同五雷轰顶,关于简嘉的死,关于那封神秘的让我去陵园的电邮,全都刹那涌入我的头颅,让我艰于呼吸。这么多天里,我时常会想究竟是谁给我发了那封邮件,因为这涉及到我最爱的人。只要让我能知道更多与简嘉有关的信息,哪怕冒无限的风险,我也绝不推辞。

我就在那一刹那,决定了跟这个陌生人去。哪怕前面是刀山,哪怕前面是火海。

 

“必须现在就立即去吗?我什么也没带,甚至连身份证都没带,没法坐飞机啊,要不我从茂良先回我住的地方,拿点东西再跟你走”,我说。

从魔都去成都,有上千公里,坐飞机的话肯定需要身份证,该不会一直开车去吧?看了看背后那辆宾利,我迷惑地想。

“是的,您什么都不必带。”他用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淡定语气说。“请您对我们绝对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有丝毫损失,并且,不仅能带您过去,也一定能妥善送您回来。”

 

这么一说,我就实在没其他话可讲了。我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对关灯吃面和毕先生打了个告别的招呼,就打算跟随着陌生人而去了。只见毕先生用研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他忽然觉得我并不如他起初以为的那么简单。

 

我心里涌起一阵失落感,感到毕先生或许会误会我有什么深厚背景,或者误以为我隐瞒了他什么,那么,也许以后他那就要吐露到嘴边的草根在股市获得成功的真正秘密,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了。

然而,天地良心,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啊。

 

我就这样带着失落感,跟随那陌生人,走到宾利车前。忽然,我看到这台车有些奇怪,车前方原本宾利标志的地方,那个大大的“B”字车标,被拿掉了,替换为一个类似于长城汽车的车标。

回想起刚才毕先生看着这车的眼神,显然,他看的应该不是车,而可能是这变异的车标吧。

 

但是,替换一下车标,其实也并非什么很特殊的事情,我知道在魔都乃至国内其他大城市,有许多富家子弟,喜欢把名贵车的车标,替换成“五菱宏光”的车标,以表示他们的标新立异。那么,有人把名牌车标换成长城车标,也是正常的吧。

 

就这么想着,我坐上宾利车,对着毕先生和关灯吃面再次挥了挥手,就此离开了这个别墅区。

汽车很快驶入茂良县城,随即顺着一条大道,往魔都机场而去。

 

可是,我真的没有身份证啊!我忍不住再次向那陌生的中年人强调。

然而,他依然像是没听我说似的,或者,对他来说,身份证似乎从来就不是个什么紧要玩意儿。总之,他只是淡定地微微一笑。

 

没过太久,宾利就驶入了机场,但它并没走常见的通道,而是顺着机场外一条拉着铁丝的围墙,左绕一下,又右绕一下,而后,从一个铁丝栅栏里进入,直接进了机场停机坪里比较僻静的一处。

终于,宾利停了下来,陌生的中年男子客气地看着我,说:“瀚海飞鹰先生,到了,请下车。”

 

随着话音,我的车门已经从外面被人拉开,一个印度侍者,正恭敬地弯腰60度,对我做出恭迎的手势。

我跨出车时,他还用一只手赶紧给我遮住车门上方,这个姿势其实无非表示一种尊敬,事实上,头哪那么容易被车门撞到!

然而,当我探出头来,巨大的震惊,让我脖子一扬,还真是差点把头撞上。因为眼前的一切,太让我震撼了——

 

一架一眼看去就知道肯定非常昂贵的私人飞机,就停在车门打开后的45度斜角旁!

怪不得陌生人对我没带身份证丝毫也不在意,我压根想不到,竟然有如此牛掰的私人飞机,为我而来。

 

然而,我没有丝毫兴奋和快感,而只有无限的惊讶与惶惑,我深知自己无德无能,配不上这么好的礼遇,那么,到底是什么,促使他们这样对待我?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

我甚至在某个瞬间,想过干脆不去了,如此不明不白,有一种孤身进入虎穴的恐惧。

 

可是,放眼看去,这机场的一角,十分僻静,四周想必都是他们的相关人员,我已经没有退路。

何况,我太想知道是谁把简嘉的死讯发邮件给我。

一想起简嘉,我就涌起无穷的勇气,我爱她,哪怕她已经死去。

没有什么比真正的爱更无畏。

我把头一扬,大踏步向着飞机走去。

 

 

 

9

从股市牢狱中越狱的秘诀

 

坐上飞机,发现机舱内部被改造成了一个小酒吧,陌生的中年男子亲自给我倒了一杯红酒,然后郑重地自我介绍说:“瀚海先生,我叫单福,以后您叫我福叔就好,这一路,由我负责你的行程,请您一切放心。另外,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请你随时告诉我。”

我拿起红酒,尽量显得淡定地抿了一口。其实,我并不懂得品酒,但是为了做出从容的样子,我还是喝了一口,然后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

“好喝吧?”福叔问。

“嗯,很不错。”我客套说。

“瀚海先生,感觉您一路并不特别高兴,是不是有什么……”

“呃,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刚才那位毕先生,是魔都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平时我要想见他一面也很难,当时,他正要告诉我一个极其重要的秘诀,可是……您恰好来了,而以后,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知道那个诀窍了。”我有些沮丧地说。

 

福叔也喝了一口红酒,道:“哦,就是你之前说的‘正向高人请教最感兴趣的知识’,我还以为您只是推诿我呢,看来,您要请教的知识,就是那个诀窍了,方便说一下是什么吗?”

“没什么不方便的,那时,毕先生说,我们绝大多数人,一旦进入股市,就成了被股市禁闭的犯人,而他正打算告诉我,草根们在股市起家的真正秘密。”我向往而又遗憾地说。

“哦,原来是这个啊。”没想到,福叔却只是不在意地一笑。

“莫非,您也知道?”我燃起一线希冀。

“不,我不知道。”没想到,福叔却直接给我一盆冷水,“不过,难道那些从股市起家了的人,由草根变成了富豪,就不再是股市囚牢里的犯人了吗?”

 

我悚然一惊,福叔这话,简直如同当头棒喝。这么多年来,我和众多的其他散户一样,都往往只把通过股市致富当作首要的目标,却没想过,即使靠着股市发家了,也未必就真的逃出了股市的牢狱。

我想起自己认识的不少人,靠着炒股已经身家千万以上,可是他们依然不快乐,依然经常为股市焦虑不已,他们的心,依然禁锢在股市里,不得解脱。

 

“其实觉得一旦炒股,就成了‘炒股犯’的,何止是你说的那位毕先生如此认为,引起共鸣的又何止是你。我们每个股民,其实都迷迷糊糊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一般都只感觉到,却说不出来而已。”福叔微微一笑,接着说:“许多年前,其实我就已经感到了炒股的可怕,一入股市就如一头扎入了深牢大狱,我起初是不断学习技术,也确实逐渐掌握了一些赚钱的技巧,并且渐渐地赚到越来越多的钱……可是……”

福叔沉吟着,像是突然想起了遥远的往事。

 

“可是什么?”我忍不住追问,唯恐再次被敲门声打断。

不过,飞机已在空中,显然不会有敲门声了,环顾四周,除了驾驶仓里的飞行员之外,整个飞机上就只有我、福叔以及那个印度侍者了。

“可是,当我在股市赚钱越多,我却发现自己坐的那个牢,反而越发坚固。我渐渐变得焦灼,常常夜晚难以入睡,我这个有钱了的‘炒股犯’,反而比没钱时更焦躁。我这才明白,其实草根在股市起家的秘密并不重要,如何从股市的‘牢狱’里‘成功越狱’、或者‘刑满出狱’,这才是重要的。”

 

他这么一说,立即也引起了我的共鸣。我想,每个股民,可能都希望能够摆脱炒股犯的枷锁,获得心灵自由吧。

福叔仿佛想要探看我的内心似的,接着说:“瀚海先生,那么,你觉得,是草根成为富豪的秘密更重要,还是炒股犯越狱的秘密更重要?”

“都重要,”我说,“如果必须二选一,那么,还是炒股犯越狱的秘密更重要,毕竟,炒股有钱了也不一定就能越狱。”

 

“对,这就对了。”福叔一拍巴掌,说,“无论钱多钱少,开心最重要,即使钱再多,但没能越狱,依然是‘炒股犯’,那又有什么意思?咱们股民,不可能每个都炒股炒成富豪,但是,难道就一定不能幸福快乐了吗?

不,幸福和钱有关,但又不是只和钱有关,多数股民注定不可能成为富翁,但是,只要明白了越狱的秘密,即使炒股不能成为富翁,依然可以获得快乐,而不至于如囚犯一样,被关闭在股市的深牢大狱里了。也就是说,草根股民最有价值的秘密,不是如何成为富翁,而是如何从股市的心牢里越狱。”

 

对此,我当然认同,眼见这位之前一脸严肃的福叔说得眉飞色舞,我不禁自然而然地问道:“那么,福叔,您是否知道‘炒股犯’越狱的秘密呢?”

“呃……这个啊……我也不知道。”福叔说。

我转过脸,有些不想再理他。每次说得起劲,可一到关键时刻,他却总是掉链子。

 

“不过,这次请您去成都的人,单先生,他却是知道的。”福叔却并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

“哦,真的吗?”我问。

“绝无戏言,以前,我也陷入迷惘里——怎么我炒股赚了那么多钱,却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炒股犯’呢?难道要一辈子被股市囚禁下去吗?直到后来遇到了单先生,让我醍醐灌顶,单先生说,你去看一部电影,叫做《肖申克的救赎》!

我听单先生的话,去看了那电影,里面的安迪,,最后靠着聪明和忍耐,成功越狱。

这就给了我一个启迪,我想,,那么,我们这些‘炒股犯’,只要努力,也一定能从股市牢狱里解脱出来,我想跟着单先生,去逐步探求越狱的秘密……于是,我就从此开始追随单先生了。”

 

“您……追随……单……先生?”我惊讶地说。

“是啊,我从那以后,就成了单家的管家。”福叔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语气。

“我靠!”我在心中暗想,如此牛叉的福叔,竟然只是一个管家,那么,那个单先生,该是如何牛掰的一个人啊。

 

一边想着,,也绣着一个类似于“长城汽车”的标志,和之前所坐的宾利车前方的标志一模一样,很像长城汽车的车标,却又觉得稍微有些差异。

“莫非,长城汽车背后的大股东,是你们?”

我本来想说,莫非你们是长城汽车的人?但考虑到他们这牛哄哄的架势,我临时改了口。

“长城汽车?呃,我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福叔说。

       

话不投机,我懒得再聊了,反正对方也只是个管家。

必须承认,我瀚海飞鹰作为一个小市民,有着不少小市民的共性,得知福叔仅仅是个管家,原先对他的尊敬,连自己也未意识到地就打了个折扣,他的气度在我眼里,也由一个名校教授不期然地变成了民办野鸡大学的教授,我头一歪,靠着椅子眯眼休息起来。

没多久,飞机就降落在成都双流机场。

 

走下飞机,我看了看手表,此刻是夜晚11点,一辆同样车标被改得近似于长城汽车的劳斯莱斯幻影,正在机场一角等我们,我已经见惯不惊,面色平静地坐了进去。

“长城牌劳斯莱斯”出了机场,沿着机场高速进了绕城高速,而后飞速而行。我留了个心眼儿,打开手机地图软件,不断把我的位置发到关灯吃面的微信里去。

福叔瞧在眼里,也不阻拦,只是微微一笑。

 

根据手机地图软件显示,车子从绕城高速开上成灌高速,抵达都江堰后,出了高速,往漩口镇方向而去,但是,没到漩口,就朝着三江镇而去。

三江镇属于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伸入都江堰市里的一个小角。大约在夜晚2点,地图显示已经抵达三江镇。

 

那里,早已经有一辆“长城牌路虎越野车”,等着我们了。

对这些“长城车”,我已经麻木,对放眼看去黑漆漆的山路,我也并非全无恐惧,但反正已经来了,我只是个小人物,也没啥可失去的,由他们把我往哪里带吧,我已经无所谓。

 

越野车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前行,到了手机地图上一个叫做“草坪”的地方之后,网络信号就渐渐没有了,无法再定位。

越野车朝着更荒僻的一条山路驶过去,晕头转向地在盘山小路绕来绕去,大约又绕了半个小时,来到一片山凹处,就是这条不宽的乡村道路的尽头了,迎面是一个很严实的铁门。

仿佛早已经掐着点儿等着我,车子一到,铁门就无声地打开了。

 

 

10

三线工厂

 

由于夜慕深深,我根本无法看清楚四周,但可以感到,门打开,里面是一个相当大的山坳。

汽车开到一座2层的红砖建筑旁停下,福叔和我告别后,由印度侍者将我引入了小楼,这座小楼,感觉外墙很粗糙简单,但房间里面却异常高档,不比许多五星级酒店差。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便睡。

 

由于睡得很晚,加之或许还有什么其他原因,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我起床,站在窗边,放眼望去,此时正是20136月底,山坳里的植物如翡翠一般绿得滴油,只见不远处树林中掩映着一道铁门,应该就是我昨晚进来的入口。

铁门两旁是普通的红砖围墙,唯一不一般的是,无论围墙还是铁门,都很高,大约有三米,将里外两个世界完全隔开了,如果没人引我来,我在墙外肯定以为里面是一个废弃的三线工厂呢。

 

    印度侍者给我端来一些点心,我吃了之后,简单冲了个澡,然后信步走了出去,只见山坳里面,到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林,一些高低错落的红砖房子掩映在茂密的树丛中,偶尔露出一角。

仔细打量,我发现那些房子,的确是由工厂厂房改造而成。

 

我知道,在四川西部的山区,历史上有许多工厂修在山坳里,即所谓的“三线工厂建设”,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苏交恶,不少东部的工厂内迁,都修在西南地区隐蔽的山坳中,以做战备。

但是,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许多三线工厂尤其是军工厂,都逐渐停产甚至废弃了。我眼前的这一大片儿,估计就是个废弃后的工厂。被什么人重新修葺,做成了庄园。

我只是稍微转了转,就回了客房。我知道,作为客人,不便太过随意。

白天看我所住的这幢2层小楼。估计以前是个工厂办公楼,外墙没做大的改动,但墙面有许多裂痕,被重新加固,甚至有点像是推倒后利用原来的旧砖重新砌好。

 

刚在房间里坐一小会儿,印度侍者就来了,说,请我去贵宾接待室。

我跟着他,在山坳里的林荫小道上转来转去,而后到了一幢同样墙壁有过裂痕的小楼前。侍者恭敬地将我引进去,我刚一走进,顿时几乎目瞪口呆:

 

屋子里面,做了超豪华的装修,而且那种豪华是不动声色的,例如,屋内所有的茶几、凳子、椅子,全部是用船木制成,一般人还看不出来,但我恰好喜欢古董和老式家具,而且我爷爷一辈是做过古董的,我对船木、奇石、珠宝等,都略微懂行。

       

船木家具是高档家具中的奇葩,归真返蹼,大巧若拙。更主要的是,每一件都是孤品。

所谓船木,指在海上漂浮了半个世纪或者百年以上的老木船,在拆解后,挑选出的可用木料。这些木材,都经历了漫长时间的海水浸泡、海浪冲刷,因此非常坚韧耐磨,并且具备普通木材所不具备的特征:防火、防水、防虫、耐高温、抗腐蚀、质地坚硬、不易开裂和变形。

       

船木能够经得起海水和海风几十上百年的侵蚀,与其取材有很大关系。

被古人用作大型海船的树种有许多,大多是密度高、硬度大、有油性或者蜡质的优质树种,主要包括昆甸、东京、柚木、榆木、菠萝格、铁梨木等。这些树种,本来就是做家具的好树种。

    另外,海船自身体积大,所以一般都选材那些生长百年以上的原木,平均直径达到6米,高度甚至超过50多米。

所以,船木的用料本来就是珍品,加之如今海里上百年的木船已经少乎其少,从某种意义上讲,船木是不可再生资源,取料又极其不易,好的老船木可遇不可求,注定不能实现批量化生产。

也正因此,才如此珍贵。

 

近年,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渐渐知道了船木,船木家具的收藏、投资价值也就渐渐凸显出来,被国内外收藏家追捧,投资回报率比近几年的普通玉石还高。

毕竟,玉石还能不断从地壳里开采出来,而好的船木,用掉一根,世上就少一根了。

物以稀为贵,船木的这个稀字,比玉石更甚。

       

我平时哪有机会看到这么多船木?如今蓦然看到,如同书痴看到了珍本书籍,忍不住蹲在一旁仔细欣赏起来。

我发现这里的船木,用料竟然大多数是在船木中也十分稀少的檀木、黄花梨等,那就可谓价值连城了。

当然也有不少铁力木、石椎木、楸木、昆甸木等作为原料的,但往往有特别的纹理与颜色,才被选择进来。

例如,房间一角的一把大椅子,物料上有着像被火烧过的黑色块,并且分布着不规则的大大小小钻孔,但那并非人工做的,懂行的人知道,那是自然形成的——船钉经过海水长期浸泡,发生氧化反应后,形成的锈斑就会不断渗透到木材中,日积月累就形成了自然而又美丽的黑色纹理。这样花纹别致的船木,同样价值不菲。

我大致目测简算了一下,这贵宾接待室里,光是随处可见的船木家具,恐怕就已经价值千万以上。

那么这个单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财力竟如此惊人!

 

(我悄悄偷拍的一张贵宾接待室里的船木家具)

 

印度侍者已经端来了茶具,并在船木桌子上,给我当面沏了一杯普洱,程序繁琐,颇花了一些时间。

沏好了茶,他就安静地肃立在门外,我独自坐在船木椅子上,一边喝着普洱,一边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终于听到福叔的声音。接着,只见他带着一个身高18以上气宇轩昂的中年大汉,走了进来。

 

我赶紧站起,小步迎上去,满脸堆笑说:“单先生,您来了。”

    不料,这气宇轩昂的大汉却很不好意思地双手握过我的手说:“我代单先生道个歉,他本来确实是上午就要见您的,但是,半个小时前突然临时来了一位贵客,那人以前是量子基金的重要人物,时间上和您正好重叠,所以只能我代他先来陪陪您。我姓黄,是单先生的助理。”

    

    我虽然自己没做过基金,但毕竟在金融行业浸淫日久,量子基金自然是如雷贯耳,它由大投资家索罗斯创立,在世界资本市场也算威名赫赫。我有些疑惑,心想,曾经在量子基金算得上人物的,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这样的人,来这里干嘛?       

    这位黄助理虽然长得很硕壮,但心却很细,仿佛看透我的疑惑,随意地说:“我们单总今天下午要召开一个重要的投资恳谈会,许多朋友都来了。”

    福叔在旁边插话说:“中午有个酒会宴席,有很多贵宾会参加。单先生说了,请您呆会儿也赴宴,座位都给您留好了。”

       

我一看表,确实离12点不远了,和福叔、黄助理又客套了几句,就跟着他们,沿着这个工厂改造而成的庄园里曲折复杂的小路,转了好几个拐角,向宴会厅走去。

小路宽约三米,路的两旁紧密地种植着近两米高的灌木,类似于绿色透气的围墙,挡着了视线,使人走在路上,看不到两旁的风景,而且路拐来折去,岔路又多,如同迷宫,幸亏有他们在前指引,否则我肯定会迷路。

“这个地方,以前是个工厂吧?”我问福叔。

“是的,很久以前是个三线工厂,90年代就彻底停工了,08年地震,这里震得不轻,很多房子都倒了,工厂永久性地用不上了,这块地才被卖了出来,我们单先生喜欢清静,就买了做庄园,建了三年多,目前这些房子表面上看着都是旧厂房,其实都是在废墟上重建的,只不过外墙用了以前的砖罢了。”福叔回到道。

       

    一边聊着,一边就走到了宴会厅门外,只见好几个保安来回巡逻,我感觉他们外衣底下,鼓鼓囊囊的,似乎配了枪!

但我不敢细看,怕惹麻烦,因为那些保安一个个威严挺拔,仿佛都是特种兵转业似的。

我心里暗想:“我这是干吗来着,我一个小股民,莫名其妙到这样的大场合来,啥都不懂,不是来丢脸的吗,何况万一不小心惹什么事,只怕吃不了兜着走,早知如此,真不该来。”

有心想悄悄给关灯吃面打个电话问一问,以便安心,可我刚把手伸到裤袋,五米开外的一个保安已经目光如电一样射向我的裤兜,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福叔一眼,说:“我……只是想打个电话。”

    福叔威严地扫视了那个保安一眼,叱责道:“你是新来的吧?怎么这么不懂对客人礼貌?”

    那个保安被福叔眼光一扫,竟然吓得额头冒汗,低下头,谦卑地说:“我是80807以前专门做领导干部安全保障工作,习惯了盯别人的动静,请福总管多多谅解,我一定适应新环境,尽快改正。”

       

    福叔没再说那保安,扭过脸,换做一副祥和的模样,客气地对我说:“瀚海先生,您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一进铁门,所有人都不能打自己的手机,而且,实际上我们这里的手机信号是屏蔽的,您若有事,可以用我们这里的座机,座机非常多,光宴会厅里就有10部呢。”

       

    我心里想,既然如此,也没什么打电话的必要,正要婉言谢绝,忽然,只听得人群一阵微微的躁动,有人在低声说,“单先生来了”、“原来这就是单先生”……而后,又迅速安静下来,简直可谓鸦雀无声。

 

 

11

九个圈子

 

      

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不快不慢地走了过来,看他岁数,却不太好捉摸,你说40多岁也像,你说接近60也成。年轻时,应该是很帅气的人,看他眉目,我竟有似曾相识之感,仿佛在哪里见过。

但他穿得实在随意,似乎不看重打扮。尽管如此,他人往那里一站,却自有一种气势,不怒自威,令人不敢逼视。

       

    而这时,宴会厅两旁的门童、保安等,早已经70度弯腰,黄助理早已悄悄往后退了三步,也噤若寒蝉地弯着腰,而刚才还威风八面的福叔,则弓腰驼背往旁边毕恭毕敬地一让,低声说到:“单爷,这位小哥就是李瀚海。”

    我一向是个自由散漫的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合,我心里想,“我瀚海飞鹰虽然无权无势,但独自一人在自己的陵园旁的安乐窝里,到也自由自在,不用看谁脸色,要我点头哈腰,还真是做不出来。”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这气场压逼之下,想要完全不卑不亢似乎很难,容易显得仿佛是装逼,所以我略做犹豫,也还是微微弯腰,对眼前这位人人畏惧的“单爷”说:“您好,单先生,我叫李瀚海,打扰了。”

单先生和气地看我一眼,主动向我伸出手来。

我赶紧伸出双手去握住,正想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问一下他把我那么老远从魔都喊过来所为何事,以及他为什么发那封电邮给我。不过,即便我比较不懂规矩,也感觉这样的场合下不宜问这些,正在纠结的那一两秒钟里,忽然,旁边的人群散开一条通道,只见一位长相酷似马云的人,微笑着走过来,对单先生打着招呼。

单先生立即转过身去,与那位长相极似马云的人握手言欢。

 

我只在电视里见过马云,对他的视野、气魄、口才,都极为钦佩,看过他不少的演讲实况。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正和单先生说笑的人,似乎是马云,但又似乎比电视里的马云更瘦许多,而且仿佛高一些。所以,我实在是无法确认。

    这时,福叔对我说,“人很多,咱们就不在这门口客套了,请!”

    我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不能别人说个“请”,我就真大咧咧先进去。我赶紧略略后退,说:“福叔,您先请。”

福叔淡然一笑,昂然而进。我和黄助理等,也跟着进了宴会厅。

 

进了宴会厅,我又是一惊,这个大厅是由一个小型车间改造而成,但也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

由于曾经是车间,因此空间很高。设计者手笔非同一般,仿佛肆意浪费空间似的,在这两个篮球场的面积里,只使用了四分之一,也就是半个篮球场的面积,作为宴席区域。

       

    而整个大厅里其他四分之三的面积,全被设计师用假山、小桥、流水甚至竹林所占据!我乍一看那假山,觉得甚有古意,仔细一看,竟是直接将苏州四大园林之一的“狮子林”假山的一部分,直接按相同比例复制!

       

    小时候我在苏州住过四年,我爷爷那一辈做古董,便是在苏州和长沙两地,长沙是民国年间盗墓贼的集中地,苏州是古董集散地,自然要两边奔走。记得我在苏州时,住得离狮子林很近,上世纪80年代,门票很便宜,小孩子甚至可以直接溜进去,所以我经常进狮子林玩,对那些假山,十分熟悉。

因此,我一看到这些假山,立即感到,分明就是一座缩小版的狮子林!

 

         (著名园林“狮子林”画作)

 

    再看那宴席区域,被架空两米,全部用极粗铁链吊着巨大船木,如同“斜拉索大桥”那样,悬浮起来。那些船木竟全部采用黄花梨的原木,的确令人匪夷所思!

       

    厅内侍者全部是印度人,表情专业而恭敬,我在印度侍者的带引下,顺着黄花梨船木所制的阶梯,登上了黄花梨船木架构的宴席区域。迎头冲入眼帘的,再一次让我倒吸一口气——近看后发现,竟是紫檀原料的船木制造的桌椅!

       

    只见这半个篮球场大的区域里,却又只摆了仅仅6张桌子,每张桌子都是圆形,比较大,却只配八张椅子。也就是说,这大气磅礴两个篮球场面积的宴会厅,却只为最多48名宾客而备!

       

如今,我竟然就是这仅有的48人之一!

想想自己一介布衣,在股市里虽然号称“宏境八雄”之一,但其实只是个小散,纵然我内心一向强大,但在这紫檀船木和黄花梨船木的包围下,不禁也有些怯场,为掩饰心里的紧张,我四下打量,看着那“狮子林”假山。毕竟,熟悉的东西总能让人心安一些。

 

“哟,先生您也对这室内装置艺术,很感兴趣?”

我这一桌,加上我,已经坐了六人,我斜对面的一位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问我道。

既然说起这个,我自然变得自如多了,说:“是啊,这个装置艺术的设计者,令我觉得很是厉害,他直接大手笔地临摹狮子林,但细细看去,又发现并非完全复制,而是细微处略做改动,显得更适合这厂房的粗犷风格,可谓是因地制宜,巧夺天工啊。”

“哟,您可真是行家!”同桌一位美艳少妇惊讶地看我一眼。这个少妇很有冷美人气质,之前一直正襟危坐,此刻听了我所说,仿佛遇到同道中人一般,热情起来,说,“以前我来过这宴会厅三次,每一次来,都更加想打听这设计师是谁,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室内装修设计师’,因为普通设计师是不可能敢于直接将狮子林的一部分植入作品的,哪怕是略有改动,他们依然不敢——没有那份胆魄!”

我赞同道:“对,而且这个设计师敢于将一个大厅里四分之三的面积作为‘闲笔’,应当是得了中国画‘留白’的真谛了!这样的人,必然是大师级的人物。”

少妇看我一眼,微笑道:“深有同感,如此有底蕴的设计师,,大陆就所剩不多,我曾经以为是台湾著名设计师周亚庆的作品,但几个月前在香港遇到周老时,我特意问他,他却说不是。我问单先生,他却只是笑而不语。”

 

之前那位中年男子插话说:“您邱大小姐,作为‘江南会’的花旦之一,见多识广。竟然也看不出,我们自然就更看不出了。”

美艳少妇微微一笑道:“哟,你们‘正和岛’里,见识卓越的人数以百计,小女子岂敢在你们面前班门弄斧。我看这位小哥眼光辛辣,是否看得出是谁的手笔?”

我赶紧回话:“哪里哪里,我见闻有限,难以确认,但必定是一位大师的手笔,却是可以肯定的。”

一边回答,我一边心想,自己多年前在宏境论坛时,曾看到过一篇“帖子”,是一个网名“宏境百晓生”所写,帖子里第一句话大致是这样:

 

“普通人与富豪之间的区别,不仅仅是掌握财富的多少,更是掌握信息的多少。一个人的财富,多到一定程度之后,他自己所开销的,其实比一般人也多不到哪儿去,他与旁人更大的分野,在于对信息的占有不同。”

 

那个帖子给我留下了很深印象,“宏境百晓生”说,人类世界里的信息是分层传递的,你不到某一个阶层,就根本不知道某一些机密。无论古今中外,某些圈子里公开的资讯,在普通市民那里,却往往是闻所未闻的秘密。

“宏境百晓生”帖子里还说,当今中国商界,有九个神秘低调的圈子:

 

其一,“泰山会”,会长是“联想集团”的老大柳传志,理事长是“四通集团”的老大段永基,会员还包括卢志强等大佬,并且每年只发展一个新会员,泰山会的每次聚谈,一律不录音、不记录、不对外宣传……

其二,“中国企业家俱乐部”,成员包括吴敬琏、张维迎、周其仁、许小年等著名高层智囊,以及“万科”的王石、“蒙牛乳业”的牛根生、“新东方”的俞敏洪、“吉利汽车”的等46人。在最初的设计中,该俱乐部上限设为60人,由于新会员必须获得老会员的全票通过,因此接纳新人十分谨慎,多年来依然未曾满额……

其三,“江南会”,由“阿里巴巴”的马云、“盛大”的陈天桥、“复地”的郭广昌、“网易”的丁磊等浙商翘楚共同创办,被称为杭州最高档而又最低调的会所。传说在中国东南,有谁遭遇商业危机,只要江南会肯出手的话,基本上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其四,“正和岛”,包括刘强东、沈南鹏、李国庆、施正荣在内的近300名行业领袖人物,出没其中…… 

其五,“阿拉善协会”,成员包括“华远地产”的、“搜狐网”的张朝阳等人,会员大约270人左右…… 

其六,“接力中国青年精英协会”,注册于香港,这个协会低调到几乎没什么名气,但号召力在富二代中却很强大。它不是一个向所有人开放的组织,是个特殊的由中国真正的富二代所构成的圈子,坊间笑谈,若没进“接力中国”,就别妄称富二代……

其七,“华夏同学会”,成员包括“腾讯公司”的老大马化腾、“百度公司”的老大李彦宏、古永锵、刘永好、王健林、、曹国伟等……

其八,“金鼎俱乐部”,总部设在海南,成员包括陈锋、史玉柱等。

其九,“长安俱乐部”,外籍会员以世界知名公司的高层为主,华人会员主要为商界精英,如李嘉诚、霍英东……年轻一代里则包括杨元庆等。  

 

记得当初在“宏境论坛”看到那个帖子时,虽然十分吸引眼球,大家关注度很高,但多数人包括我在内,都认为那必然是捕风捉影而已,并没几个人真的相信。

然而此刻,看着身边这和美艳少妇与中年男子,我竟恍恍惚惚产生一种如进桃花源的感觉,心想,“难不成,与我同桌而坐的这两个人,竟然真是所谓的‘江南会’、‘正和岛’中人?!”

 

       

12

新能源产业和智能机器的未来

 

由于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与其他吃饭的人,不是一个等量级的,吃完了饭,无非各自东西、各找各妈,酒桌上的交情,如果没有实力作为匹配,则毫无价值。

财富差异太大,交朋友是没实际意义的。

因此,我也就根本没必要对他们陪什么笑脸。

所以,整个就餐过程里,我主要是埋头吃饭吃菜,懒的和旁人交谈更多。

好在同席的人也都不多话,大家轻松愉快地就用完了午餐。

 

午餐之后,稍事休息,我就在印度侍者陪同下,去了会议厅,参加下午的投资恳谈会。

会议厅比宴会厅小很多,显得更为私密,与五星级酒店里的小会议室差别不大,反而没有了宴会厅“狮子林”所产生的那种大家之气。不过,这倒也有利于参加会议的人更加集中精力。如果一边开会,一边欣赏“狮子林”的巨匠之功,只怕会议开得没那么专注了。想来,设计者也正是如此考虑的吧。

 

我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看了看与会的人,吃饭时看见过的那些人,有的来开会了,例如我同桌那几个人都进了会议室;有的没来,例如之前在宴会厅门口见到的那位有点像马云的人。更多的是吃饭时没见过的人。

我继续观察会议室里的人,发现有大约三分之一是西方人,另外还有些人虽是东方面孔,但气质更倾向于日本人、韩国人。

其中,忽然觉得大约五、六米之外,有个人似乎有些面熟。

我仔细一想,发现那人略略和一个叫王亚伟的大陆基金经理长相有些像。

 

说实话,国内的许多公募基金,收益并不比散户高多少,不是散户炒得好,而是那些基金经理们炒得实在太不好,经常做些低位卖票,高位买票的莫名其妙举动,因此,我实在是不理解有些老百姓干吗要买基金,将自己的血汗钱交给压根不认识的所谓“专业人士”打理,而且这些“专业人士”无论投资盈亏,都可以分得不少的“管理费”,真是脑袋被驴踢了的人,才把辛苦钱拿去买基金。

回看过去几年,众多基金是负收益,铁的事实摆在那里,你随便买只业绩尚可的低价蓝筹股,一直捏着不动,也比很多公募基金的收益率高啊。

 

也正因此,我从来就看不起基金经理,就给他们就六个字:“喝股民血的人”,平时我也从来不怎么看电视证券节目,因此对于那些“基金经理”、那些所谓“专业人士”,究竟长个什么嘴脸,我是没关注,也没在意的。

惟独那个“王亚伟”,过去某几年,暴光率实在太高,即便我懒得关注他,也被动地在网络上看到财经新闻里他的照片,以及别人转发的他的各种图片,因此略微有点印象。

此刻,我细细打量,只见五米之外那男的,面相憨厚,圆脸圆鼻子,戴个眼镜,我还真是有点迷惑了,确实相当像,但是,网络照片里的王亚伟,每次戴的都是近似于方框眼镜的椭圆形透明眼镜,这是王亚伟的标配。而眼前的那人,却戴着一副茶色的圆形眼镜,像民国的师爷所戴的眼镜那样,使他莫名地平添几分“民国气韵”,因此,我又觉得似乎是另外某个人。

       

我虽不是王亚伟的粉丝,但还是略有几分好奇:到底那人是不是他?

正想起身走更近去看,忽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热烈地鼓掌,只见单先生在福叔弯着腰搀扶下,登上会议室前方那个黑檀船木演讲台,要给大家致辞了。

       

只见单先生站在黑檀船木演讲台,他那随意的穿着,和黑檀船木竟然有一种很和谐的沧桑感,我这才发现,在都市世界那种充满现代感的环境里,似乎只有穿现代感强烈的服装才协调,而在这里,在黑檀船木的烘托下,越是随意的、中式的着装,越显得高远、淡雅。

仔细一看单先生那随意的外衣,竟是一件复古却又并不刻意明显的中式对开唐衫,外面从未见那样的款式,应该是手工缝制的,属于那种乍一看让人忽略,越仔细看,却越会觉得有韵味的风格。

       

这时,单先生已经开始演讲了,他说的竟是英语。

我英语奇差,大学里学的那点英语,十几年从没派上用场,早还给英语老师了。我只能听懂少数几个单词,好在旁边的福叔,竟然能用中文做“同声传译”,这让我实在太惊讶了。

若是一个秀气的外语学院毕业小女生,或者一个说话中英文夹杂的“ABC”,在一旁做“同声传译”,我到不会诧异,但这位正在“同声传译”的,竟然是和我同行中从没冒过一句英文的福叔啊!

如同看着张飞绣花一样,令我觉得讶异之极!

       

单先生演讲了三分钟左右,主要谈国内当前资本市场的情况,他表达了一种深深的忧虑,那就是,西方对中国实体经济正在进行合围,只消费那些低附加值、低科技含量的产品,这就使中国难以借助外力产业升级,尤其是在新能源、智能机器等先进产业,更是受到西方明显有步骤有目的的压制。

那么,作为投资中国的投资人,是该顺应这种西方的强势,“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呢?还是本着科学和先进生产力是人类必然选择的思路,去迎难而上,投资包括风能、锂电、光伏在内的新能源、投资电动汽车产业链、投资智能机器呢? 

  

“我知道,这样做,也许很难,但也只有这样,才意味着投资中国的未来!”单先生说到这里,明显有几分激动,大声地接着说,“国内某些僵化思维的资金,或者某些‘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的资金,只要股价涨了、钱赚到了,就自认为投资成功了,叫嚣着投资茅台才是价值投资,这些人,不仅落后,而且是民族的罪人!我们做投资,不光只看能不能赚到钱,不光只看眼前利益,更要看我们投资所引领的,是一种什么风潮——难道美酒能够实现伟大的中国梦吗?不,中国梦只能靠先进的科技来是实现,而不能靠喝酒吃药!否则,那就不是中国梦,而是醉鬼的梦魇、病夫的迷幻!”

 

讲到这里,显然引起了台下不少人的共鸣。

我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我竖起耳朵听,只隐约听到有人在说,“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唉,不管他了,反正也只是个小人物,在成天吼什么茅台是价值投资……真该让他那种人也来听一听,让单先生把他那一脑子顽石给打碎捣烂!”

另一人说:“你们‘接力中国’的人,说话一向是不腰疼,你以为个个都是你们这种富二代,衔着金钥匙出生,想来参加就能来参加?那种管理一两个小基金的小人物,怎么可能有资格到这里来听单先生讲话。”

还有一人插嘴道:“你们也不可以小看了这些小人物,他们在广大民众那里散布歪理邪说的能力,却是很强的。”

“嘘……安静,听单先生怎么说……”

 

只听台上的单先生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值此风云际会,但恰又是全球投资界都陷入迷茫混沌之时,您究竟要把宝押到哪里?不仅取决于您对东西方文明冲突的理解,也取决于您对人类幸福未来的理解……”

福叔刚同声翻译到这里,忽然,一个印度侍者,满脸仓皇,将一张羊皮纸裹着的东西,小跑着递给福叔,显然,是会议室外的保安交给了他,而他则赶紧交给了福叔,想必里面的东西一定事关重大。

       

福叔疑惑地接过羊皮纸,似乎在犹豫着看还是不看,但考虑到要不要打断单先生的演讲,他还是先看了一下。

哪知一看之下,连一向老辣、不露声色的福叔,也禁不住脸色一变,双手微颤着将那东西递给单先生。

       

单先生本来正讲得兴起,仿佛神游于新兴能源产业在世界与中国的前途之中——是终被西方出于狭隘利益而打压?还是人类追求整个地球低耗能、低碳排放、智能化的共同利益,从而最终带来世界列强在先进能源产业和智能制造产业的一种互相妥协?

他慷慨悲歌,眼中竟然有了一些泪意,显然是动了真情。

忽然,福叔扯了扯他的衣角,将那羊皮纸包着的东西递到单先生手上。

       

    单先生有些疑惑地将羊纸摊开,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就如同被魔咒摄魂,陡然忘记了说话,高高举起那摊开的羊皮纸,从不同角度打量,完全忘记了台下有着近百名国内外的贵宾!

       

而那些坐在前排的宾客,有的已经清楚看到了单先生所拿的羊皮纸里露出的东西,个个满脸惊异,并带着点恐怖的神色。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士,看了那东西两眼,竟然忍不住呕吐起来!    

我好奇地站起,终于看清楚了那是什么!一瞬间,我不禁也心里一阵发呕,同时一股寒气,从我背脊里漫起!

 

 

下面,是今天新增的全新第14章

下附初稿发布时读者的留言


友情链接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香港腕表价格交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