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腕表价格交流群

陈傻子梅花是怎么变成罂粟的

2022-04-26 06:42:54


《眺望》

在韩国济州岛

我站在大海边眺望

大海的西面

就是中国

也就是我的祖国

且让我

静静地

看看它

想想它吧

不久

我又要回到那里去

且让我

享受

片刻地

远远地打量它的自由

《奋力前行》

美国作家

菲茨杰拉德在他的小说

《了不起的盖茨比》的结尾

有这样三句话

“于是我们奋力前行

却如同逆水行舟

注定要不停地退回过去”

这三句话

后来作为墓志铭

被刻在他的墓前

现在

我想说

即使要不停地退回过去

我们依然要奋力前行

《无名烈士墓》

清明节来了

人们去扫墓

祭奠自己的亲人

我也扫墓

站在广场上

仰起头

望向天空

那里有一座

很大很大的墓

不准宣传

不准谈论

不准纪念的人

都埋在那里

《平静的大海》

坐邮轮

去韩国的济州岛和

日本的长崎市

在海上航行了五天

白天

站甲板上凝视大海

夜半透过船舱的窗户看着大海

我想

此刻在微信和微博

自由派知识分子

依然在批评体制

依然在骂人是西方的敌对势力

左右都不沾的

依然在晒美食时装手表汽车

老板在跑路

打工的人在哀叹失业了失业了

官员在跳楼

娱乐界的人在离婚

而大海是平静的

非常非常平静

《漫长的旅途》

坐海轮

到资本主义的韩国济州岛

海轮开了十九个小时

然后

再到资本主义的日本长崎市

海轮开了十小时

旅途很漫长

《参观鲁迅纪念馆有感》

走进鲁迅纪念馆

我想要向鲁迅学习

说真话

写真诗

做真正的诗人

走出鲁迅纪念馆

我更加明确

做鲁迅

就要准备坐牢

《还给我》

清明节

我看见太阳

变成一颗巨大的泪滴

落到林昭的坟上

它大喊

还给我

你们把林昭还给我

《我肩扛着一根小草》

我肩扛着一根小草

它是有脊梁骨的

我用一根小草

为自己壮胆

《铁屋里的春天》

有一天

如漫山遍野的野花

喷薄怒放

刺破铁屋子的屋顶

我说

春天来了

含泪

向这些小花敬礼

《春天》

春天真他妈好

有花开

有树绿

春天真他妈

让人心情舒畅

麻雀都在哈哈大笑

可有的人

什么也看不见

春天

是不会

降临到囚室的

《我是查理》

子弹可以

打死法国的十四个查理

打不死全天下的查理

我是查理

死亡可以让人恐怖

但不会让骨头屈服

我是查理

漫画从来没有杀人

诗歌也从来没有杀人

我是查理

威胁对铅笔无用

对键盘无用

对手指无用

对嘴巴无用

对心灵无用

对灵魂无用

对信念无用

我是查理

《鲸鱼》

我是一头鲸鱼

我不知道

会游向哪里

我也不知道

前方是何方

风平浪静

暴雨狂风

我只是

一刻不停地

往前游

《梅花是怎么变成罂粟的》

在梅花上

画一朵罂粟

然后对天下人昭告

这不是梅花

是罂粟

有毒

《最高的荣誉》

最高的荣誉

就是为

自由鼓掌

当我

拼命

喊出自由

请你

为我鼓掌

《落叶》

地上铺满了

落叶

我踩着落叶

就会想起

那些

先行者的尸骸

将来

也必有

一片落叶

是我

《樊京辉的人头》

这颗人头

让中国

变小

变轻了

不要流泪

也不要献花

应该让樊京辉

张开流血的大嘴

为你叫好

《我喜欢这个时代》

对我来讲

这是一个好时代

是出大诗人的时代

不自由的人越多

恐惧的人越多

平庸的人越多

拜金的人越多

诗歌被人骂的越多

对我来讲就越好

就看我的生命力有多强

就看我

对这个时代的认识有多深

就看我

能不能与他们对着干了

如果

人人都自由

人人都不害怕

人人都视名利如粪土

人人都不受招安,

人人都不违心写作

还有我什么事呢

所以

我喜欢这个时代

《我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写诗的》

不怕

不怕

不怕

一个中国诗人

21世纪的今天

就是在这种状态下

写诗的

《想起父亲》

我已经不太想你了

有时偶尔会梦见你

走在前面的路上

我还想

你不是中风了吗

怎么还会走路

醒来才知道是梦

后来又梦见你几次

都是你走在路上

我在旁边叫你

有人说

老是梦见死去的人不好

要给他烧烧纸

他就不来看了

可我不怕

自己的父亲

活的时候不会害人

死了难道还会害自己的儿子

我想你的时候

是走在去看母亲的路上

母亲还住在你们一起住了十多年的房子里

这条路

我也走了不知多少次

越到家门口

我就会想到你

你坐过的藤椅还摆在院子的走廊里

我总要往这张藤椅

多看几眼

和你一起嗮太阳的人

又有两个人走了

太阳已经嗮不到你们身上了

你撑着拐杖散步的路上

麻雀还是叫得

那么欢

它们有的老了

有的又生了小麻雀

小麻雀叽叽地叫

我好多次

都听到它们在叫

父亲

父亲

我就想

这些小家伙

还能有父亲可叫

而我

已经没有父亲可叫了

我又想

如果人真有魂魄

那就请你们

把他的魂衔回来好吗

我常常望望天空

站立一会

上楼

叫妈妈

妈妈开门

门开了

妈妈站在门口

这时候

再也不会有

另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说

锡民

你来了


独立作家

投稿信箱:tanys1980@yeah.net 自由写作精神,无所顾忌。来稿请注明“独立作家” 字样。


友情链接

Copyright © 2023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香港腕表价格交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