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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做了一个叫《香港契爷》的梦

2022-06-29 10:46:51

当李安这么一边对着电话运气,一边不由琢磨起小金人到底用了多少黄金的当口






文/本来老六


自从奥斯卡得奖晚会后,李安办公室的电话就没有停过,但李安总是死死盯者喧嚣作舞的电话机纹丝不动:“现在想着找我了?所谓激流勇退?我是不是该回去做大学教授了呢?对外自然可以说是倦鸟知返云云……”正当李安这么一边对着电话运气,一边不由琢磨起小金人到底用了多少黄金的当口,门“腾”得被踢开,进门一条大汉:“是李先生吗?这是我的名片。”

 

站在旺角的街头,李安把脸靠在冰冷的三角架上,试图竭力思索自己为什么会抛开加州温暖的办公室,来到这黑暗的,到处是垃圾的旺角街头,虽然是满眼的垃圾被道具堆得那么整齐。几个月前的一幕此时再次闪现在脑海里。

 

“这是一张壹仟万美金的美国纽约花旗银行银行本票。这是一颗达姆弹。我们想请李先生来香港为一位年高德勋的电影大亨拍一部传记片。此人经历传奇,名满香江,贵为太平绅士,毕生致力于电影业和传媒界...”。话音未落,李安不禁脱口而出:“某非是要为多一夫先生拍部电影做生日礼物呈现给他?”“没错,李先生的确喝惯七喜,一点就透。今年是多一夫先生八十大寿,作为为他庆生的重头戏,除了像往年一样大搞特搞香江小姐选美以及TVA台庆,今次更打算请您出山,拍摄一部类似“教父”的经典片,片名我们内定了,叫“香港契爷”。这张支票只是预付的头期电影资金,具体需要多少,李先生可以完全做主,我们的预算是十个亿,美金。至于这颗子弹,我们希望李先生能把他变成一个道具而不是什么新闻头条的标题照片。我想李先生的国学根底如此深厚,该明白我在说些什么。然后要提醒您的是我们会马上炸毁这栋办公楼,所以希望你能和我一起搭下一班的飞机回香港,所有损失我们会另外全额支付给你。顺便说一下,是美洲航空公司的头等舱,你们美国最大的航空公司。行李我们已经替你准备了,我想您可以马上动身了吧?其他的工作人员现在都已经被我们疏散了,准确地说,现在离爆炸还有半小时零……”


“等等!”李安勉强从办公桌后直起身子,“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跟你去拍电影,你就要炸毁这幢大楼。”

  

“准确地说,是无论你是否和我们合作,这幢大楼都会被炸,我们不想留下什么证据,或者口实,或者痕迹,诸如之类的东西吧,我们所希望的在一个小时之后,第一位作为华裔导演首次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阁下是和我一起在机舱品尝1982年的HautBrion,而不是埋在一片瓦砾之下:都付于这断壁残垣。

  

“至少得让我看一下剧本,至少告诉我拍摄的周期是多少,至少告诉我选择班底的自由度……”

  

“一个月,我们香港电影的周期大部分都是一个月,另外男女主角我们都内定了。男主角是多一夫先生的契仔周星星。女主角要在今届香江小姐里拣。你知啦,今届的选美黑幕多,道道都摆不平。冠军给了杨生的契女,季军又是向生的世侄女。至于拣宾个,你自己札飞了。你个狗屁导演这都不知道,你混哪里出来的”只见那个大汉一把扯掉领带,“李先生,要知道我契爷要我背的台词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不懂的最好去香港问,否则我就要用我习惯的语言了,如果在我自己的院线里,什么成龙梅姑我可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过!”大汉说着说着干脆把衬衫领子都解开了,脖子上的青筋和纹着的一条青龙一跳一跳得呼之欲出。


  

“导演!导演!”一声轻呼打断了李安的冥想:“导演,你看这个机位。。。”

  

李安看着也许已经敲打自己很多次的鬼佬摄影师杜可风,满心的不耐烦。但也知道对方毕竟是自己钦点的班底里第一个确定的名字,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我们今晚拍的镜头是要拍主人公在旺角的街头徘徊,然后一次次被香蕉皮绊倒,力图拍出这个小人物那忧郁的背影,还有哪怕你失败一次,依旧会继续失败无数次的那种终极宿命。何去何从,在仆街和上位之间究竟何去何从!老杜啊,你摇得,嗯拜托摇得专业一点。”

  

“宿你个老母啊!”已经摔得七荤八素的男主角周星驰悻悻地咒骂到,“你仲当我系当年的星仔咩,老子依家巴闭到连内地的北方大学都请我去行红地毡,踩香蕉皮?有没有搞错?!”

  

“周星星同学,请再摔一次,这次请务必将臀部更高的翘起,然后以七十五度角斜飞,作惊讶状,然后请务必注意背部的肌肉,努力体现出后现代的苍凉和对主流审美情趣的背离,并且令人感觉一种无论怎么挣扎还是会嘴啃泥的那种荒凉,嗯,那种荒谬!请努力回忆实景排练之前我们有反复排练,摔的动作是什么样?手该怎么放?因为你现在还是个赤脚仔,会害羞,你一定要对角色有了体会后再结合我们的实景排练,一点一点我们越来越深入,然后忘掉这些训练,让举止自如地呈现。摔出寂寞来!摔出意境来!”


“佢知晤知自己系度讲么野啊?”坐在旁边裁衣服的张叔平被李安的一席话惊得站了起来,拍拍旁边武打设计八的肩膀。当得知自己被李安选中,张叔平并没有太大的意外,要拍香港电影的那种韵味,自己都觉得缺了自己不行。但这个李安样样都要“一起”来,,表演上的细节,声音啊管管也就是了,连自己的领域也要捞过界,做咩啊?学诸葛亮事必躬亲啊!但这个家伙有时候还就是有股水磨的劲头,很多东西给他一弄当时不觉得什么,积累多了还真有那么些意思,可是刚才的这段话实在是……

 

袁八用力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文人说大话!他是读书人,自然很会说话,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跟着他混有点意思,别管懂不懂,照做就是了,我做了这么多年武行,当他要我为星仔设计出壹佰零八种倒地姿势的时候还是非常吃惊,据说那是从佛家的壹佰零八种烦恼来的,一个人摔那么多下,还烦恼个鸟啊!”“台面下的东西永远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讨论”,袁八一边小声嘟囔着李安打来香港后常常在他面前念叨的这句话,一边想起李安力邀他加盟的那个夜晚。


“八爷,在场上您配合我,在场下您请用了这杯茶。”李安必恭必敬地将青花瓷的茶盅双手奉到袁八面前。

  

“李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我是个武师,你有什么话请直说!”袁八迟疑地接过茶杯,眼珠却不由自主地转了几下。

  

“这部电影究竟为了拍什么,我想八爷或多或少能猜出些。如果仅仅是歌功颂德,我想那几位大哥也不必甘词厚币地把我‘请’来!所以我要么不怕,拍就要拍出那种主人公屈从社会责任、家庭忠诚的要求,但又要忠实于自己的内心,那种在‘理性和‘感性之间的挣扎。要拍出人物丰富的层次,挖掘人性深处的矛盾和挣扎,表现社会制度和形态对他命运的左右。既揭示他个人命运走向,更探索整个人类的终极命运。这是个哲学的命题,所以他作为同性恋者……”

  

“什么?!”袁八呛了一口,“他是基佬?”袁八猛地把茶碗往桌上一放,“李先生,别的我不懂,你到时候也许还能回美国,我们别说有可能砸饭碗头上的这七斤半也不是这么个送法的吧?”

  

“您先别奇怪?西方人管这叫性取向,东方人对此总是讳莫如深。我知道这会触动东方的道德和伦理底线。但我作为集东西方文化背景为大成者,一定要突破这个禁区。”

  

“那么怎么出的事情呢?”袁八望着还是温文而笑的李安,不由觉得脖子后面一股寒意。

  

“摔!”李安轻轻说了这么个字,就站起身来,“八爷,怎么摔,就靠你了!”

 

这时候突然只听一声惨叫,袁八不由猛地挺直了自己佝偻的身形。只看见远处周星驰扎在地上,背部抽搐了几下,猛地凝固了。整个片场只剩下“沙沙”的机器声,却并没有传来李安叫停的声音,小半晌的功夫,才听见李安高喊一声:“卡!”

  

突然场记发出一声惨叫:“导演,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一坨狗屎,刚才星仔,不星爷正载在上面,那个可不是道具啊,好像是真的狗屎啊,而且狗屎里有根铁钉,正砸在星爷的腰眼上面。星爷好像休克了!”

  

“哦!”李安甩开风衣,迅速来到已经昏迷的周星星身边,探了一下鼻息,一脸肃穆地站了起来,拿着那根粘满狗屎的钉子反复看了一下,突然放进嘴里嚼了起来:“狗屎是真的,钉子不是,因为都是我叫人安排的。至于周星驰为什么昏过去,还是平时缺乏锻炼,身体素质不如以前的关系。大家继续拍下一个镜头。”看着李安随口吐着唾沫,在场的所有工作人员全都鸦雀无声了一会,然后便默默地开始搬动器材准备下一个场景。只有远处的袁八恍惚看见李安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哐当”,李安摸着自己的屁股爬了起来,瞪着依旧在桌上叫个不停的电话机,摸摸自己的一头冷汗,“还好,刚刚我竟然摇着椅子渐渐睡着了。怎么还拍起只有王晶才乐衷的是屎尿屁来,虽说我喜欢在不同类型中跳来跳去,,但那样还是有些太危险了,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突然桌上的电话铃又嚣叫起来,李安用力甩了甩头,如猛虎扑食般地接起一个电话:“您好,我是李安,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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