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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eedmaster永远只若初见

2022-02-08 06:22:14

有天我把封面图发到群里嘚瑟,有人马上跳出来讲一句:好看,超霸这个复古做得漂亮,另外,计时我就还是喜欢两眼的。

我偶尔把自己戴手表的照片发到微博,超霸特别容易得到赞美和被询问出处,但谁能想得到,欧米茄的四大主力产品线中,它的好卖程度一直稳定地排在最后一名。有时我感觉困惑:二十一世纪了,真的还有人觉得运动表配不了西装吗?


但最适合我的恰恰就是超霸,它看似设计变化多端,但实则内心节制:一切都只若初见。


我的意思是:超霸不仅美在轮廓,它身世迷人。从这个角度来讲,本文时间跨度约60年。


二战后几十年里世界经济发展最快,是众所周知的“黄金时代”。不常被人们提起的是,那也是美国资本回报率最低,劳动回报率最高的时代,贫富差距空前缩小,一个男人可以靠着自己的努力工作劳动买房买车,让一家四五口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才是“美国梦”的缘起,才有了Paul Krugman所说的“我们所热爱的美国”。


并且,这还不是全部。


说起当年的科技发展,今天人们就记得军备竞赛核战阴云,却常常忽视今天我们所用的多数核心科技都是在那个年代被创造出来——Peter Thiel说,我们想要会飞的汽车,但却只有140个字(的社交媒体),如果说今天是社交媒体时代,那么当初就是发明会飞的汽车的时代。


欧米茄的Speedmaster就诞生在那个时代。


1961年,JFK对全美人民立了一个大胆而冒险的flag,他说:“我坚信我们的国家将在60年代结束前完成一个目标,即让人类实现登月梦想并安全重返地球”。

我是在欧米茄请乔治克鲁尼做的广告活动里看到这一段的,JKF说这段话的那一年里他刚刚出生,八年以后,他和父亲在后院里亲眼见证了这一刻,“感到与英雄之间的奇特联系,仿佛自己正和他们一起跨出迈向新世界的第一步”。他访谈中提到了那个时代航天员对他少年时代的影响,还说自己在度假中专程驾车路过阿姆斯特朗的家乡……


没必要怀疑这些,因为这就是当年千千万万美国青少年真实的心路历程,只是如今他们中的多数身陷庸常的生活苦恼于账单、房贷和医保忘记了少时那个抬头仰望月空雄心勃勃的自己,只有极少数幸运儿如乔治克鲁尼,有机会讲出那一代人的共同心路历程而已。

几十年后出生在中国的我们,也曾受惠并继承了那个时代的大量遗产——如果说《星球大战》尚有些遥远,那么80年代几乎就是成长在“科学的春天”里了。黑鹰随便买,眼看大力神都能进口了,从科学普及到流行文化,一代人的成长轨迹中被默默打下无数那个时代的烙印:我们都曾经挂着钥匙回家,在等待双职工父母的时候自己照顾自己,在作业的间隙翻看订阅的科幻杂志,男生和男生讨论直升机和坦克,当然也有阿波罗、联盟号、阿里亚娜和长征二号,我们在这相似的背景下成长而来。


若干位同辈在世纪之交前后留学海外,懵懂走向熟悉而又陌生的外部世界时,买下第一块表都是Speedmaster——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往往归于“眼缘”,但这世上哪来无缘无故的爱,这只是太空时代和科学的春天,两个国家两个伟大的时代,在他们成长的岁月里默默敲打的边鼓开出的一朵小花。

千禧年前后的主力型号3570.50.00

对这一代人来说,Speedmaster就是太空,就是登月,就是那个人们蓬勃向上,科技飞速发展的时代,就是我们的童年。之后看更多的资料,进一步了解当年的细节,知道了苏联人更早上天,知道了同时期还有其他品牌为宇航员私人选用,但都不能改变这一最初的印象。

传说Omega是看到了Life杂志上Edward White太空行走的照片才知道speedmaster上了天


在手表的世界里,有许多煊赫一时的设计,今天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品牌突然复刻了历史上经典款式,但像Speedmaster这样数十年来一直没断过的并不多,成系列成经典的一代代推出,积累大量消费者的同时,也锻造了更多的情感联系和凝聚力。


一块表戴在手上,被人认出并赞叹,有时候是因为品牌:“呦呵,你戴了一块XX表”;有时候是因为功能:“这潜水表/万年历够酷的啊”;还有像Speedmaster这样的,仅仅因为它本身:“啊!超霸!”


从最开始第一个把测速计刻上外圈,到后来换上黑色的铝片,再到陶瓷表圈甚至陶瓷表壳;从阔剑针到剑针,再到棒针;从手动到自动;六十年里Speedmaster永远看起来只若初见,但就像忒修斯之船一样,除了那熟悉的表盘布局,里外里早已换了个干净。

月之暗面Black Black陶瓷腕表

但是消费者却很难有选择上的恐惧,因为这些变化都被漫长的时间拉平——你未必从一开始就熟悉它,也未必要去尝试那些公认“经典”的型号。漫长的六十年里,一个完整的康德拉捷夫周期,两代人的人生悲欢起伏都在里面了,总有那么一款和你因缘际会,那么它便是你的Speedmaster.


有表友提议,Omega应该出个Speedmaster的高端版,铂金表壳加上最早的cal.321机芯,凑一个顶级组合,对于当代绝大多数中国消费者的生活经验而言,铂金没问题,而cal.321,虽然漂亮且经典,但时间上总是远了一点。


凡事之间, “最”固然好,但和生活相关则要比“最”似乎更好一点。

超霸至臻天文台月球表

所以说,普通人其实不必在意Speedmaster的代际变化,实际上就连资深表迷在梳理完这一代代的款型变迁之后,给大家提出的建议也是:“你应该拥有一块Speedmaster“,而很少强调特定的型号。


一方面说明Speedmaster每一代都很经典、没有失水准之作;另一方面也说明这是块浸入生活非常深的表,你应该用它记录使用相伴的岁月,而非仅仅欣赏物品本身。


Hodinkee的创始人Benjamin Clymer讲过一个故事,他当年第一次与一位藏品价值千万美元的表坛大佬见面时非常紧张,猜测着对方会戴着一块什么样的顶级复杂表见他。但当走入房间,却发现是对方戴的是一块超霸,接下来的问题顺理成章,为什么拥有那么多顶级货却戴这款,对方的回答是:“因为超霸是最好的”。完美的超霸'57腕表

我们不谈登月传奇,不谈什么lemania一二三,不去做过多的解读,事情就是这样,Speedmaster是将艺术、设计、实用和历史融于一体的巅峰之作。你当然可以认为这是大佬故作高深随口一说,甚至可以怀疑这是Benjamin Clymer在讲故事,但我们也可以试试,换一个品牌换一个型号填进上面那段话里,看看能找到几个答案能让你相信逻辑自洽,并不违和?


Speedmaster不是一块特别贵的表,但谁也不能否认,它是一块特别厉害的表。


之所以造成我们不相信这一说法的原因,是这些年里伴随着成长和老去,我们被日益增长的焦虑折磨,今天的我们习惯性地认为贵即是好,总想赚得更多——那些买Speedmaster作为第一块表的朋友,也纷纷换上了更贵的品牌更贵的型号——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理。


但我们好像忘了,在故事一开始,在三十多年前的少时(我今年五十了吗?),我们并不是这样的,那时的我们想当科学家、想当宇航员,想当一个厉害的人,而现在,我们似乎只想当一个有钱人?


今天说起太空,我们讲Elon Musk,为创业者的激情感慨万千,但放在童年的价值体系里,27个发动机并联,算是算法和结构的胜利,算是工程学上的杰作,但也大概就是苏联用不锈钢造米格25那个感觉——了不起,但毕竟不如土星五号那般伟大——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从北京开车到上海,不眠不休大概需要十二个小时,假如无人驾驶投入使用,还是需要这么多时间。


所以承认吧,朋友,大多数人欢呼Musk只是因为世俗上的成功,而不是因为飞向了太空。如果不服,请回顾上面的一道选择题,你想当一个厉害的人,还是一个有钱人?


我有点儿不敢奢望有钱的同时可以成为一个厉害的人,因为我知道,那太苦、也太难了;只希望在一心怀旧的未来某时刻,戴上Speedmaster这样的手表告诉自己:我当初也是想成为一个厉害的人的。


最后聊一个梗,狗年伊始看见若干表友晒照片,一个比较迂回的套路是晒K金表壳上的圣伯纳狗头印,但其实还有一个可晒的是Speedmaster的史努比。

“银史努比奖”是NASA的一个小项目,五十年里发了一万几千个了,比Omega所有的史努比限量表加起来都多,不算稀奇。1970年发给欧米茄的Speedmaster是因为阿波罗13号在登月途中发生爆炸,三位宇航员遭遇特情返航,用Speedmaster计算了关键的14秒发动机点火时间,过程挺惊险的,好在最后平安返回地球,成为航天界“一次成功的失败”(还被拍成了电影)。


就我所知,这个梗被OMEGA在Speedmaster上用过三次:第一次是1995年,出了款Apollo 13,限量999,那次没往上印小狗,9点小表盘印了个apollo13的logo;到了2003年就在9点小表盘换成史努比了,限量5441,我还没入门时在杂志封底见过它;最近的一次是2015年,史努比做得更精致,小表盘夜光加银背雕。除了表展现场,我陪着几个朋友都前去金融街专卖店企图欣赏未果。

15年这款现在已经不容易买到了,不知道哪些朋友买下了它。阿波罗探月那个时代离我们越来越远,而今剩下的那一点儿联系,恐怕更多是源自童趣。


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我当然怀念它。所以在新的一年里,不仅想祝大家变得有钱,更重要地,请努力变得厉害,并永葆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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