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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充往事』手表

2022-03-15 11:01:17

不知什么原因,从小对手表很感兴趣。一段时间还很痴迷。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城里人结婚要准备三转一响,三转是:手表,缝纫机,自行车。一响是收音机。当年可都是奢侈品。听大人讲,一块全钢上海牌手表,上世纪七十年代120元人民币,有正式工作的国家工作人员,不吃不喝得攒三个月才能置上这一家当,可见当时手表之金贵。在我们农村孩子眼中,戴手表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令人羡慕的人,端国家饭碗的人。小时侯见过本村戴手表的人就两人,一是在成都工作的大爷爷,一是在重庆南桐煤矿当工人的大爹。


儿时住的村子是老房子三合院,有十多户人家。房后两座不高的小山,房前一片难得的平地,因此本村素有小平原之称。国道212线(兰州到重庆公路)从村头通过,道路两旁,一棵棵白杨树,昂扬挺拔,像气宇轩昂的卫兵。站上山头,白杨树形成的绿色长廊通向远方,消失在群山之间。



本村人老实本分,解放前全是贫苦人家,房屋周围大片良田居然是河对岸地主杜矮子家的。村民全是佃户,靠向地主租地种或给地主打短工维持生计。解放后斗地主分田地,从集体生产到包产到户,村民生活才逐渐好转。绝大多数老辈人缺乏闯荡精神,都愿在家过两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俗话说:人不出门身不贵,火不烧山地不肥。


当年本村有两人走了出去。我的大爷爷,上世纪三十年代到成都打工,,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到他家作客,听他讲,日本飞机空袭前,市区警报声大作,热闹繁华的成都大街上,人们四处躲藏,一会儿就鸦雀无声。少顷,日机肆意轰炸,房倒屋塌,死伤甚众。大爷爷死里逃生,福大命大,解放后定居成都,儿孙满堂,享年九十。



本村另一戴手表的人,是本家大爹,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招工到重庆煤矿,在老家娶妻生子,两儿两女,小儿子与我同岁。大爹每年回家探亲一两次,是村里稀客,每次回家,他背着川南特有的,竹子编制的做工精细的小背兜。我们看到他回家,心里有莫名的兴奋与激动。因为我们去与大爹打招呼时,大妈会给我们小孩每人几块重庆的水果糖和饼干。方方的带花纹的饼干味道真好啊,当时非常羡慕小伙伴有一个当工人的爸爸。现如今偶尔吃几片原味饼干,隐约还感到有一丝当年饼干的味道。据说大爹当年花一百多元买了块夜光表,在重庆独自一人看电影回宿舍,被天棒劫持,手表被抢,幸好盗亦有道,拿人钱财,不伤人命,实乃万幸。现大爹已退休多年,一家人在重庆幸福的生活。

   

  

我自己有一块表那已是九十年代的事,正上高二,三表哥送我一块‘’山城‘’表。握着这块沉甸甸的全钢手表,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获得感,反复把玩,放在耳边听那铿锵有力的滴哒声,兴奋激动好几天。这表走时精准,一天二十四小时误差五秒之内。这块表陪我度过了高中求学那充满自信与坚定、梦想与渴望、拼搏与激情的峥嵘岁月。



后来为了生活,远赴他乡,有一年回家探亲,看见这块表在饭桌抽屉里,表面玻璃破裂,表带已断,不成模样。顿生怜悯之心,拿到表店修理,所幸机芯无恙,换完配件,焕然一新。收藏在家,再未离开。以后买过电子表,石英表,全自动机械表,都是戴几天就束之高阁。唯有这块‘’山城‘’表一直珍藏身边,闲暇时拿出端详把玩,上满发条,听它那依旧铿锵有力的钢钢声,仿佛是催人奋进,又像在讲述陈年往事。


佩服当年东西货真价实,质量经久耐用,更感叹时光易逝,青春年华不在。正是: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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