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香港的前一天,留下钱带我在红树林看对岸的朦胧山丘和楼宇,然后下午四点把我丢在酒店,让我给她在淘宝买了过关的团签,查了攻略,晚上九点我给她打电话,她在做另一篇公号,没有晚饭吃了。
夜里睡下时,对第二天的香港出行,惴惴不安。
罗湖口岸人很多,排队到轧机口的时候,留下钱举着她的通行证小本本,问工作人员要在哪里过关。人家说“你的签注过期了,还是回内蒙吧”。
我那时候一句话都不想说,心里有着自己去香港给琦琦把mini买了的冲动。后来黄牛小哥找上了我们,交涉过程他十分痛苦,因为我俩一直在表演双口相声,留下钱还一边笑一边不要脸的问小哥为啥不跟着我们一起笑,小哥敬业说,你别逗我了。
当天过关已经来不及了,于是,我俩下楼吃了在深圳唯一一顿早茶。点了鸡爪虾饺百叶叉烧包黄金糕之后,服务员来问我们,是还要两碗粥吗?后来发现,整个餐厅,不论男女,都没有胖过我俩的。
第二天还是公交转出租车去了文锦渡,这次的出租车路线十分清晰,拐个弯就让我们下车了,我安全带都没卡上呢。下车以后我跟留下钱说,大傻子的一天又开始了。
文锦渡的人十分的少,过关以后要买客车票,买票时需要选择下车点,对我俩来说这根本就是一道超纲题。终于坐上大客,在我们以为要一马平川冲进香港的时候,车停了,要全体下车,再过一道检。大家呼啦啦的下了车,就看见旁边拉满了活猪的小货车嗖嗖的过了关。我跟留下钱说,人不如猪啊。留下钱说,因为我们脸上没有戳。过关以后留下钱大傻子一样告诉我,她被香港海关问了三遍有没有怀孕。
不知道是不是本来心情的原因,那天过关的时候觉得很不舒服,明明香港已经回归了,为什么还要跟出境一样检查,尤其被查问是不是怀孕了,我们有什么必要,得去香港生孩子啊。所以第二天我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急眼了。
大客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了一个商场里,我们问过了最后一班车的时间,转了好几圈出了商场。在路边随便捡了个小馆子吃了碗面条,用六哥的话说,香港跟深圳吃的没啥区别。
我们沿着不知道是哪的大商业街走,见着小路就钻,因为磨脚,留下钱买了双阿迪的鞋子,却不让我买菠萝包。开了高德找到地铁才知道我们在尖沙咀,按照攻略,我们准备去中环登平顶山。当然,我们并没有去上平顶山,因为缆车太多人排队,大巴车不知道坐哪路。六哥听说这个的时候严厉的质疑了我们的路痴,我说,如果你在那个情景里就相信了。
从缆车车站下来,我们误打误撞走进了这一程唯一的景区——银行街,我俩看着满街的外国人,西装修身而笔挺,面容英俊而干净,目不暇接。留下钱说,这三十年看的外国人都没有这一会多。
之后我们按照攻略,去坐了传说中文艺又清新的叮叮车。但是我们可能坐的是午高峰的叮叮车,人挤着人的闷热,也没有报站,车子慢慢的磨蹭,我一路开着导航盯着站牌,一点美好的氛围都有。
在铜锣湾附近下了车,满大街都是人,我俩走了一会,都激恼了起来,找了个星巴克坐下来,留下钱开始加班。后来星巴克空调太冷,我们又换去了宜家。从宜家出来,已经七点多了。
买完mini和兰蔻,就赶着去维多利亚港看八点的灯光秀。导航最终给我们带到了一个过街天桥上,有几个游客在桥上照相。我们前后左右的看,大概雾气里那些一闪一闪的就是灯光秀了,而那个看起来还有几公里远的地方才是维港。掏出了终于能用的自拍杆,随便按了几张,就算看过了。后来看照片,留下钱说,我就根本没想给她好好拍照,所有照片里的她都相当鬼畜。
留下钱鬼畜维港
黄钻和颜悦色的淡定
最后我们九点半回到了下车的商场,按照留下钱早上的“预言”,我们在九点半时,还在商场里狂奔。最绝望的是终于找到了售票亭,人家已经下班了,玻璃上贴着末班车八点半,而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幸运的是售票的工作人员还没走,她带着我们去了地铁,告诉我们回程的路线。从罗湖出关已经十一点了,留下钱可高兴的跟我说,其实也不用通行证,我这样用护照去香港也很方便啊。我说,一次200块,一次200块,你就是个大傻子。
回到酒店洗完澡,平静下来想一想,这趟香港其实是战战兢兢的,自己什么东西都没买,什么也没玩。像是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心里还压着要发公号的时间限制,加上前几天的疲惫,游玩的心情已经被消耗殆尽,站在香港的大街上,既没有心情也没有欲望。
第二天我自己又去了一次香港,随意的走了走,买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吃了留下钱不让我买的菠萝包,算是给了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