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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浔“表爷”,修了60多年钟表

2020-12-01 07:13:24

沿着南浔古镇东大街往里走,在一家百年野荸荠老店的旁边,有一间看起来破旧,但又显得素雅的老房子。


轻叩门上的玻璃,主人朱致福开门时总是伴着一副慈祥的笑脸:“天热,快进来喝口茶凉凉。”


上午11时,墙上的老式摆钟“当当当”地开始报时,趴在一旁木楼梯上的老猫因为摆钟的声音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饭点到了。


蛋花汤、炒葫芦、红烧肉,一荤一素一汤是朱致福和妻子陈梅英的标配。作为在这里生活了70多年的老住户,81岁的朱致福早已有了一份知足常乐的心态,但他心中还有一份不甘——做留住时间的不老者。


为了这份不甘,他做了一辈子钟表匠。


子承父业修六十年钟表


墙上一只显得有些笨重的老挂钟,“滴答滴答”的转动声时时萦绕在耳边,似乎在讲述朱致福从少年到白发的修表人生。由于脚疾,朱致福特地为自己定制了一把藤椅,眼戴两用放大镜,左手拿着一块表芯,右手捏着一把镊子,小心翼翼地检修着。


修表匠心细如发,心静如水,来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起针钳、开表器、压盖器、吸耳球,在一双巧手的拿捏下,凝固着数十载的时间开始行走。朱致福却仿佛停留在时光之外,无论周围满街的叫卖声,还是戏台上的表演,都无法打搅到他修表。60多年如一日,虽然这爿小铺子如今已成了老俩口的住所,但双合页的窗户、便于取货的小窗口都无言地说明了当时人群的熙攘。


上世纪50年代,年仅17岁的朱致福开始跟随父亲学习修表。由于是家中独子,加上左腿残疾,父亲很想让儿子接管这一行,让他“有门手艺,图个温饱”。


靠着自己的努力,3年后,朱致福出师了。后来,他继承了父亲老街上的钟表修理店铺。正是依靠修钟表这门手艺,一家人的生活有了着落。


慢慢地,朱致福的修表手艺在这条街上出了名,虽说一般都是普通钟表,但一切疑难杂症,到他手里多数能手到病除。一次,朋友拿了一块心爱的手表让他修理,朱致福仔细检查后发现擒纵器的“马头”坏了,跑了很多配件店都没有配到零件。后来,他索性自己加工制作了一个“马头”接了上去,使这块手表起死回生。


一块手表两百多个零件


手表的制作都基于弹簧的原理,通过收紧并储存能量,再慢慢地把能量释放出来,以推动手表内的运行装置及指针。可以说,手表的原理也是修表人的真实写照。少时敏而好学,中年开始修复一只只古表,老来久而弥坚。


至今已经修复了多少只表,朱致福已经记不清了,但对于手表的基本构造,却如数家珍。他说,手表的构造由表头、表带组成,共由200多个零件。仅表头就有机芯、表壳、底盖、镜面、表盘、指针、把的等部件。


朱致福说,上世纪60年代,手表是结婚三大件之一,手表券也就跟着成了稀罕物。到了上世纪70年代中期,手表逐渐普及,修表行当的生意也愈发红火,根本不愁没表修。上世纪90年代,“计时革命”如BB机、电子表等冲击了钟表业,钟表匠纷纷转行。如今,像他这样的老师傅已经为数不多了。


“以前这片一共就两名修钟表的师傅,现在就剩我了。”说到这里,朱致福显得有些落寞。之所以坚持到现在,就是因为一份对钟表的挚爱。


第三代钟表匠再承衣钵


今年59岁的朱钟伟是朱致福的独子,最让老人开心的是儿子继承了自己的衣钵——开设了一家钟表维修门店。


由于对钟表的痴迷,朱致福特地在儿子的名字中加了一个“钟”字。上世纪90年代,朱钟伟在企业转制下岗后,毅然回来接手了父亲的钟表铺子。


由于父亲也是修表匠,从小耳濡目染,他也喜欢上了修钟表。从小给父亲打下手当学徒,4年后出师。后来,便在通津桥下租了一间铺子摆摊经营,一番打拼后,终于拥有了一间小柜台门市。不知不觉间,一干就是20多年。


“我是家里第三代修表匠传人。”朱钟伟颇带些自豪的神情,修表技术是祖传下来的手艺,修了这么多年,已经结下了深厚感情,虽然收入并不多,但会继续修下去。


21世纪初期,由于手机等替代品的冲击,朱钟伟的生意十分惨淡,一天下来往往只能糊口。那段时间,他想过放弃另谋行当,但父亲的执拗让他坚持了下来。


朱钟伟介绍,近几年来,手表正受到绝大多数人的青睐,但是手表的功能已经发生了根本转变,由原先的计时变成了装饰和身份的象征。


现在,朱钟伟仍旧觉得晚年还能干修钟表的行当很幸福,唯一遗憾的是,到现在也没能收到一个徒弟,把自己的技艺传授下去。“我不怕别的,就怕这老手艺失传。”他说。


摄影:沈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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