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旺角的一间日式放题餐厅吃完最后一餐,是告别的时候了,我该回去了。
坐在驶向罗湖口岸的地铁上,香港市区渐行渐远,逐渐模糊,然而,十四岁时候的我,十六岁的我,二十岁的我,想象中的香港,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是中学课本上告别不列颠尼亚号的记载吗?是成龙李小龙的电影镜头?是许氏兄弟的俯首低问?是张国荣死去二十天的歌声?又或者,是张爱玲亦舒女郎笔下的人物角色,还是,林夕的歌词廖伟棠的诗句?
这些伴随我走过孤独青春的记忆,慢慢化作一个符号,呈现出美丽香江的样子,让我心存期待和渴望。这种期待早已在我心中埋下种子,随着那个小女孩青春期的生长而愈加强烈。
真实的香港,是拥挤的楼宇,是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群,是寸土寸金的地价,是是在音像店看到偶像的唱片、在书店里找到心心念念的小说时的小确幸,是在旺角闹市区听到街头歌手在唱《一剪梅》时的复杂的喜悦之情。
也是即将离开时的意犹未尽。
结束了在香港的这几日几夜,我的生活又该恢复平静了,漫长的过海关的过程,过关后再次看到“深圳”的标识牌,大陆的手机又有了信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