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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例】遁形的俄狄浦斯情结(完结)

2020-10-08 12:38:35

        在那一周的最后一次,梁带来一卷小点心,他问我是否也喜欢吃一个;他微微地强调“喜欢”及“一个”。我诠释说,他想知道我是否喜欢他所给我的东西。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我是否喜欢他。我继续说他在告诉我,他渴望我只当他的妈妈,而不是他弟弟的妈妈。梁忽然变得很不满,他快速地拉扯着电子手表上钮,并且很生气地说:“我要把时间弄正确!”我说他觉得我在错误的时机提到了他的弟弟,因为他这时正渴望单独拥有我,因此不满与失望正在将他推来挤去。我将这些感觉和他婴儿时期做的事做联结:我说那个婴儿的他仍然在他里面,他知道母亲在他4个月大时就怀孕了,母亲在错误的时机将弟弟装进身体里面,因为他自己仍然需要她(指母亲)。梁继续不满地拉扯他的手表,他那甜美的笑容消失了,他冲出去,去了厕所,回来时看起来很空洞,而且有点没精神,但是当他说再见时,他点点头好像在说:“OK!”



        周一时他看起来有点苦恼,他不再只是粗略地检查房间是否一样,而是非常好奇地环顾着它。他很热切地谈论那个在房间远处角落的“有抱枕的椅子”:这个“有抱枕的椅子”比较有包容力,因为它不是在我对面,而是(坐在上面)我们不是如此接近地彼此观看着,所以他会比较舒服。他很痛苦地说它:“有 点远。”我还不确定这所谓的“有抱枕的椅子”对他而言指的是什么。但这是第一次梁看到了一个他想获得的恐惧,却发现他无法得到,至少现在离他太远了,这项领悟扩大了他的视野。



        在后来的几次晤谈中,他没有去看这张摆放在“远处”的椅子,而是将他的视野局限在他下面的一小块地板。每次在他想开始说话时,就会用手遮住他的嘴巴来停止他说话。他变得很退缩,而且有点消沉。我谈到他里面有一股很强烈的力量,阻止了他说话或移动,而且他对于无法获得他所渴望的东西感到失望。他被这个诠释感动了。



        这周的最后一次晤谈又有了一些改变。梁进到游戏室时没有看我,即使在我帮他打开前门时,他也没有看我。在游戏室里他完全将我抛到他的实现之外;我诠释说他不想看我,因为在每周的最后一次晤谈,我变成了那位会离他而去的分析师。梁好像被电到一样,他的整个身体抖动了一下,他暴力地向我这个方向踢,然后做出一种“随便你”的粗鲁举动。这时他分裂了他的感觉,变得非常冷漠。他冷冷地说:“我太期待放假了!”我同意说他当然期待放假,因为现在我变成了一位他所怀恨且干扰他的人,所以他希望可以离我远远的。他回以一个冷酷的微笑说:“是的。”我随后指出他那冷酷的满足,他立刻变得很焦虑,跑出去上厕所。当他回来时,他非常仔细地聆听我的口气,为了揣测我的心思。在我下一次看他时,我被吓到了;他无意识地让他的夹克鼓起来,好像一个怀孕的妇人;他的脸部表情改变了,好像他的母亲,他看起来越来越痛苦,而且感受不到任何的爱。我想他已经吞并了,且完全地认同了那位他残酷地称之为“令人恨的干扰”的分析师\母亲。当我说他好像正在感觉与承受一个他那不被爱的怀孕母亲的痛苦事,梁的表情变得很难过。就在那一瞬间,好像是一种真正的哀悼,然后,他变得生气和焦虑起来。这时房间突然传来一些声音,他突然脱口而出:“MAN!”他说,“man(男人)”指的是当母亲怀了弟弟时,他突然意识到他父亲的存在。



       晤谈结束时,他再次以惯有的方式尝试努力将我拉近他身边,但同时又重复以威胁的方式轻打三下,表示这边总是存在着一个令他怀恨又会威胁他的巨大阻碍。在他离开时,他戳了戳墙,好像要感受一下它的强度,就像感受那位将他与母隔开的婴儿的阻力。



       这部戏的结局在周一。梁这次看起来很不同,我第一次感觉她像是一位接近青少年期的小男生。他穿着一条非常笔挺的长裤,就像一般12岁小男生的样子。开始时他非常愿意沟通,也比平常更主动,可是当治疗继续下去时,他的冲突渐渐升高,他的脚再次伸出来又缩回到板凳底下,不知道是要继续伸还是要退缩。



       最后一周的治疗,他在此成为那个夹在两个抱枕之间,从高出往下俯视的小男生。我们几乎无法进行治疗,而且未出现任何有意义的因素,不管是两人或三人关系。即将来临的假期被理想化了,他说他很高兴可以离开这里一阵子,因为这真是一个“空虚”“无聊”的地方。


        他的俄狄浦斯情结模式跟别人不一样,他的性渴望对象不是母亲,其性竞争主要对手也不是父亲。在治疗时段,梁没有以父母配偶关系开场,而是以具有威胁性的三角关系开场:怀着新婴儿的母亲与父亲。这里没有竞争,就像他在跟我玩牌时所显示出来的,他只是一个投降者。梁没有和他弟弟或父亲竞争,他退缩了。俄狄浦斯情境的出现时如此无法容忍,以致他排除了他自己和他父母的性。在分析初期,他的内在“性客体”被驱逐到“门”和“地板”上,这使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性欲。在地板上只有混淆的阴道和嘴巴。这些有时破碎成小点,将他吸进去或者让他觉得头昏眼花,他认为“这不是很好”。在们还是那个的一个被简化成一个图案父亲“处男”,它令人产生侵略性的警觉。梁要的就是这个,他的主要认同也是他的父亲。



        在俄狄浦斯情结最早期的阶段,婴儿幻想他母亲涵容了父亲的或是整个父亲,或是幻想父亲和母亲乳房跟阴道的结合。对婴儿而言,这对父母将留在永远满足的结合中。母亲的怀孕强化了梁的挫折和被排除的感觉。在他的幻想中,婴儿在母亲里面享受着他幻想得到的一切。


        此外,梁的另外一个议题是分离,他在4个月大时,母亲就怀孕了,这对梁的发展而言是一个错误的时机,因为他那时仍然需要跟母亲建立独一无二的关系来作为梁投射的涵容者——尤其是他生命的开始已经很灾难了。他那时仍处在偏执分裂位置,靠近抑郁位置的边缘;与“部分客体”的关系跟正在建立中的与完整客体的关系重叠。对于分析师“离去”的知觉,对他而言像是触电了一般,他觉得被驱逐在外,因此立刻对他那怀孕的母亲做出两次尖锐的“随便你”的攻击。他所渴望的跟他母亲之间一对一的关系已经消失了,因此他的“恨”也变成残酷的。由于怀孕的缘故,梁不再爱他的母亲。当母亲处于痛苦中时,梁感受到无法承受的悲痛,这使他非常不满和焦虑。他无法处理“自我”,这“自我”被一连串无法控制的情绪扯来扯去。他开始接受分析之后,在第一次取消约会时,他甚至必须打碎自己的眼镜,并离得远远的。现在他的自我比较强壮了,他得以允许自己俄狄浦斯情结中的一些方面呈现出来,也可以看见其母亲、小婴儿和父亲如何影响了他自己的认同。他曾经通过“投射一认同”父母中的一个,以父母的眼光看时间——没有性的世界,现在他第一次呈现出来像一个标准小男生的额样子,虽然这样子并未持续太久。他很快在此调入是否往前或退缩的冲突之中。当假期临近时,他驱散了他的俄狄浦斯经验。这种现象是以遁形的方式呈现,因为他再次以全能幻想将自己塞进客体里面以及在客体之间,并住在这些客体(他的抱枕)里面。


       梁的抱枕是去性化(de-sexualized)的父母亲,他可以让它们分离,亦可以让它们环绕在自己身边,也可以是遗留下来的安慰物。其他令人害怕的因素,全被排放到地板上以及门上。由于这些被排放的客体是如此小心地被撕裂,或被剥蚀到仅剩下一些形状,以致性分裂的本质无法被清楚观察到。在其他像梁一样的案例中,当俄狄浦斯情结的早期阶段固着在某一定点时,时比较容易被观察到的。克莱茵如此写道:“这个结合的父母人物是俄狄浦斯早期阶段中的幻想形式之一,它若被持续下来,则对于客体关系以及性发展都是有伤害的。”(Klein,1952,P.55)。



       我认为这个俄狄浦斯结构最重要的方面是,投射性认同主要被用来分散和攻击有性关系的父母亲,并且“撕裂”他们的联结。由于这种情绪发生时在生命的早期,被撕裂的客体被无法回收的投射扭曲了,因为客体的撕裂与持续的投射,异性恋客的创生能力也被摧毁了,病人取而代之拥有的是病态的性客体——这些客体是被扭曲的、不完整的和破碎的。父亲常常不被视为父亲或丈夫,而是一个洁颜油阳具的男人;母亲则是一个脆弱的、张开被的女人;两者皆被认为可能成为同行恋同盟,一起方队另一种性别。这些幻想是如此自大全能,以致病人相信他已经成功地将性别跟意志分离,例如:做有关女人的梦,而这些梦常常是女人和女人(或者女人和女孩),若是男人,则是男人和其他男人或男孩。



——文章摘自《俄狄浦斯情结新解临床实例》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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