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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中国6)青春不该如此逝去——致那些被冤案耽误了的青春

2021-03-10 13:39:54

      河南最年轻杂志社长冤狱7年改判无罪

【记者/王梅梅统筹/陈威】曾经河南最年轻杂志社长冤狱7年改判无罪一案受到广泛关注。今日(117日),当事人吉新报终于拿到无罪裁定。因贪污罪被判12年,后积极改造入狱7年的吉新报如释重负,对他来说,13年的申诉之路终于告一段落,这是人生一个新的起点。今天下午,吉新报接受了大白新闻(微信IDdabaixinwen)记者的采访,谈到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家庭。

 

河南最年轻杂志社长冤狱7年终改判无罪

据媒体报道,当时,,职务为副总编辑(副处级)。

1998年,。使这家原本经营极为困境的媒体扭亏为盈的及新报并没有因此飞黄腾达,反而遭遇牢狱之灾。

原来,自从吉新报接管该杂志社之后,该单位经营变为内部承包。据悉,郑州市金水区人民指控,吉新报在任职期间,,将路某某所交承包金中的15万元占为己有,另外,指控其虚开发票报销8870元。200210月,,。

狱中,吉新报在积极改造,争取减刑;而吉新报的妻子也踏上了为夫申诉之路。吉新报因有多次立功表现和积极改造提前五年释放,其妻坚持13年申诉后终迎转机。

当事人:判决姗姗来迟,我已家破人亡

今天下午,吉新报接受了大白新闻的采访。,他依然情难自控,说:我现在算是家破人亡了。

据吉新报表示,自从自己入狱之后,妻子就一个人走上了申诉之路。从北京到河南,从河南到北京,不知道跑了多少遍......终于累垮了,病倒入院。在医院两年多的时间,重病在身的妻子仍放不下案子的事情。遗憾的是,她终究没能看到今天的无罪裁定,直至闭眼的那一刻。

吉新报入狱前,父母还健在。但狱中服刑期间,他的母亲弥留之际,想见儿子一面。,考虑到狱中人的情绪,他一直不知道母亲去世的消息。直至20096月出狱之后,吉新报才得知,母亲已经永远离开了他,而自己最终也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2016年,吉新报的父亲离世了。吉新报一直希望父亲能亲眼看到无罪裁定,因为父亲常常问他:裁定书什么时候下来啊?”“还得多长时间啊?

快了,快了,吉新报只能这样宽慰父亲。

对他来说,三位至亲都是带着遗憾离世的,妻子,母亲,父亲,都没有等到自己无罪的裁定。

吉新报告诉大白新闻,如今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儿子了,二十多岁。他对儿子深表愧疚:发生了这件事,孩子很自闭,从小学到大学没什么朋友,大学的时候受了不少欺负。他曾经跟我说,爸爸,我没得自闭症、抑郁症已经不错了。孩子一直不理解,我为工作付出了那么多,脏活累活我都干,最终却是这样的下场。

出狱之后的吉新报做过老本行——兼职编辑,也涉足过房地产,在北京某医院照顾妻子两年多,现在在和朋友做消防工作。而赔偿的事情,他已交由律师全权处理。

湘潭大学研究生无罪获释 狱中11年3次被判死刑



曾爱云入狱后,母亲独居在破旧的老屋

  11月12日,申请国家赔偿,各项赔偿款共计294万余元,湘潭市中院予以立案。2003年,他在湘潭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时,卷入一起同门学生嫉妒引起的血案,被误判为杀人凶手获死刑入狱。

  2011年,曾爱云的死刑判决结果在最高法核准时没有通过,由湘潭市中院再次审理。今年7月21日,获释。但是身陷牢狱11年,曾爱云的生活早已经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背上杀死情敌的“黑锅”

  曾爱云家住湖南省邵东县野鸡坪镇一个偏僻的农村,曾家也是村里最穷的一户,但是几个孩子却很上进。曾爱云的大哥,是西南政法大学博士。曾爱云以他为榜样,1997年考入湘潭大学机械工程学院本科。2003年,他又在这个学校攻读硕士学位。

  曾爱云知道,除了读书,再也没有其他途径可以改变他贫穷的命运。然而一切却不如想的那般如意。

  2003年10月,曾爱云认识了同级研究生李霞。彼时,李霞正与恋爱4年的周玉衡闹分手,却与曾爱云互生好感。

  周玉衡并不死心。10月27日下午,周玉衡在校园论坛上发帖称,曾爱云在工作期间生活作风不好,并将这一消息告知李霞。曾爱云觉得周玉衡在造谣,于是打电话给周玉衡。周玉衡说,自己因为李霞离开,精神趋于崩溃,自己不能没有李霞。曾爱云则表示,愿将李霞还给周玉衡,并约周玉衡在校图书馆门口见面。

  他不知道的是,一场笼罩他和周玉衡的阴谋正在实施当中。

  当晚7点半左右,周玉衡在同学陈华章的搀扶下如期赴约。周玉衡当时站都站不稳,曾爱云有些诧异,但以为这是“精神崩溃”的表现。双方交谈不到五分钟,曾爱云把李霞的手放在周玉衡手上,示意他们和好后转身离开。李霞到底还是选择和曾爱云一起走,周玉衡则在陈华章的搀扶下回了宿舍。11点40分左右,周玉衡的尸体在学校工科南楼外的草丛中被发现。

  据最新的判决书显示,周玉衡是被陈华章杀害的。2003年10月22日至27日,陈华章多次从医院购得安定片。10月27日傍晚,陈华章将事先备好的安定片捣碎溶解,投放在周玉衡的茶杯中。周玉衡饮用后出现药物反应。当日19点28分,曾爱云通过电话约周玉衡在图书馆见面。19点50分,服药后头晕乏力的周玉衡在陈华章搀扶下与曾爱云见面,随后陈华章以周玉衡身体不舒服为由将周玉衡扶回宿舍。21点,陈华章又将周玉衡带到湘潭大学工科南楼308室,用绳子将周玉衡勒死后,将尸体运到楼外。

  经检察机关调查,陈华章因嫉妒起了杀心。他与周玉衡师出同门,周玉衡却更受导师器重。为除掉周玉衡并掩人耳目,他决定嫁祸他人。曾爱云恰好在这时出现,成了他嫁祸的最佳对象。陈华章在日记中写道,“关于犯案,千方百计隐藏,不如嫁祸转移视线。”陈华章决定把这口“黑锅”扔给周玉衡的“情敌”曾爱云。

  为自圆其说,陈华章在审讯时把曾爱云描述成保护自己的“大哥哥”。而实际上,曾爱云是陈华章的学弟,其室友也证实,“两人寝室不在一栋楼,认识却算不得好朋友。”陈华章不愿和人交心,在寝室就安静地写日记,“要强,成绩不错,表面和周玉衡关系很好。”

  事发当晚,曾爱云和李霞曾因联系不到周玉衡,决定出门寻找。寻到工科南楼时,恰巧碰到处理现场的湘潭大学保卫科科长曾祥元。曾祥元回忆,获知死者可能是周玉衡后,曾爱云大喊一声,跪地不起,表情十分痛苦。正因为这样不正常的反应,曾爱云当时被警方控制。

  狱中十一年三次被判死刑

  从2004年9月,,到今年7月被无罪释放,曾爱云先后在湘潭市和湘潭县看守所里度过了4382天,从26岁到38岁。

  曾爱云不记得他在看守所试图了几次,他只是感慨,“想死都难。”他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是磨尖了一小块铁皮,打算割断自己的静脉。因“下刀”不准,他的手掌被划伤,鲜血直流。还有几次,他是自己放弃了,他不甘心蒙受着冤屈,死得不明不白。赋予他冲动的,是这段蒙冤岁月带来的痛苦与屈辱。在看守所里,死刑犯需24小时佩戴重达十多斤的手铐和脚镣。

  湘潭市中院曾于2004年9月、2005年12月、2010年6月三次判处曾爱云死刑。每次死刑判决一下,曾爱云就要戴上上诉期间摘掉的手铐和脚镣。他无罪释放的希望,在脚镣摩擦的窸窣声中被一次次敲碎。

  此外,手铐和脚镣还给他的生活带来极大限制。

  两个铁环之间,不过10厘米的距离,中间还有铁链相连。这些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留下了厚厚的老茧,并影响着血液流通。戴着它们,曾爱云多数时候都干坐着,看着灰色的墙壁发呆。他每晚只能侧卧,将双手夹在两腿间,只为了舒服一点。等睡着后,手却会从双腿间滑出。这时,曾爱云就会从手铐压迫血管带来的麻痹感中醒来。

  2010年前后,这种折磨使曾爱云的健康达到最低谷。他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在感冒,不时伴有发热。曾爱云日渐消瘦,面色苍白,双颊凹陷。他总是没精打采地躺在床上,“那时候敲自己的肋骨像是在敲空管子,能发出清脆的回响”。

  曾爱云说,当时他很绝望,曾发狂似的用手铐砸看守所的门,对法官破口大骂。他每日都想着无端诬陷自己的陈华章。在梦里,他无数次想要报复陈华章,时至今日,虽然案子尘埃落定,他也无法平静地面对陈华章,这个夺去他11年黄金岁月的大学同学。

  曾爱云说,他始终不愿放弃,为此提出要求:“只要检察机关认真审理我的案子,若还是判我死刑,我也心甘情愿。”湘潭中院的最后一次审理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曾爱云开始每天坚持做运动,即便刚开始只能做几个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他的身体在一天天逐渐变好,精神状态也逐渐正常,“我不能死在狱中”。但神经性头痛和腰肌劳损一直困扰着曾爱云,因为精神压力,他还染上了抽烟和嚼槟榔的恶习。

  2011年,曾爱云的死刑判决结果在最高法核准时没有通过,由湘潭中院对此案进行了再次审理。曾爱云终于告别了手铐和脚镣,但仍需负担看守所里的部分劳动。学机械工程出身的他负责做打火机。起初,他手法不熟练,要用十小时左右完成,后期只需六七个小时。但他仍很失落,“我那些同学都在外面奋斗,我却在这里做打火机,我的专业知识都快忘光了。”

  母亲逢年过节总留一碗饭

  曾爱云在牢狱中受罪,母亲赵春秀在狱外也是度日如年。赵春秀不识字,从在外务工的老乡口中才得知儿子“杀人”的消息。她虽不相信,却要为这“罪行”承受村民的指指点点,这让赵春秀精神压力很大。她的记忆力迅速衰退,总能听见脑袋里嗡嗡作响。儿子入狱后,她开始持续失眠,吃了安眠药也不管用。白天困意袭来,却放不下家里的农活,到了晚上又无法入睡。

  曾家有三子一女,赵春秀最喜欢的是小儿子曾爱云。丈夫在孩子很小时就已过世,赵春秀的左腿因病变无法弯曲,难以负担繁重的农活。家中全凭孩子的三个舅舅资助生活。“那时家里穷,少有吃饱的时候,4个孩子很早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二儿子17岁时在工地出事死亡,大儿子大学毕业后留在重庆工作,女儿嫁人后也很少回家。曾爱云在家时会帮她洗脚、穿袜子,做很多事。有时,她坐在床边偷偷擦眼泪,曾爱云就蹲在床前,握住她的手说,“妈妈,没事,都会好的”。

  在成为研究生前,曾爱云曾在衡阳铁路机械厂工作,曾连续两年被评为先进个人,当上了车间副主任。他却觉得那里的氛围死气沉沉,与他“干一番有意义事业”的雄心不符,且难以获得专业上的成就感。于是,他辞去工作,开始攻读硕士学位。

  复习备考期间,曾爱云常到老师杨敦国的办公室请教。杨老师对他的印象是:“比较外向,和老师、同学关系都不错。喜欢运动,篮球打得好,而且成绩也很棒。”

  赵春秀今年已经71岁,儿子们多大了?女儿在哪一年出嫁……这些年,她忘了许多事,却始终记得曾爱云离家前的那些点滴。言及此,赵春秀眼圈泛红,“他从小特别听话,从不和村里的孩子打架。我不相信他会杀人!绝不相信!”

  由于家庭经济困难,自己腿脚又不方便。11年中,赵春秀只去看守所看过曾爱云一次。更多的时候,她则是一个人在三间黄泥砌的老屋里等待儿子的消息。逢年过节,别人家都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曾家却只有赵春秀一人。她会做两个菜、两碗饭。一碗是给自己的,另一碗,则是留给曾爱云的。

  曾爱云的大哥,在一次看望曾爱云时哭着对弟弟说:“你都不知道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出狱后与朋友格格不入

  钟致远律师是曾爱云案第一次二审时,由法律援助中心介绍给曾爱云的律师。钟致远第一次看完卷宗就确认,曾爱云是无罪的。这一点他从没有动摇过。他曾数次写信给看守所里的曾爱云,让他坚定信念,要等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曾爱云终于还是等到了。

  7月21日,法官当庭宣布曾爱云无罪。他终于脱下了那件穿着11年的黄色马甲,走出湘潭县看守所的大门。他重获了自由。

  等在门口接他的家人,带他到服装店里挑衣服,要他把从看守所带出来的衣服都丢掉。曾爱云一口气试了十几套,“比做打火机还累”。他说这些时皱着眉,嘴角却止不住地笑。

  家里还给他买了智能型手机,可曾爱云完全不会用。他不知道什么是APP,不知道如何下载,也不会用微博、微信。他被抓前用的是蓝屏的诺基亚,对几乎没有按键的手机很不习惯。

  曾爱云也不会网购,他更喜欢在实体店买东西。恢复自由后,在各地扎根的同学纷纷邀请曾爱云来玩。他到了广州、北京、长沙等很多地方,但却需要有人陪同,只因他不会在网上订火车票和机票、不会坐地铁,连手机上的电子地图也不会使用。作为土生土长的湖南人,即便到过多次的长沙,也已完全陌生,“找个小馆子吃饭都要走冤枉路,绕圈子”。

  曾爱云说,不仅是现在的生活方式让自己不适应。当年一起学习玩耍的同学、朋友,也与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他的大学同学,多处于企业的管理岗位,年薪至少在三四十万元,有人甚至身家千万。他们都已成家立业,有些人孩子都要考大学了,而他却没有工作、没有组建家庭。和同学们聚会,他们谈论的话题,他也插不上嘴。

  孤独、无聊、迷茫、无助,是曾爱云重获自由后的生活写照。

  他曾想再次回到学校完成硕士学业,母校湘潭大学也愿意给他提供这样的机会。但考虑到自己已38岁,且需要承担家庭负担,他最终选择了放弃。他也尝试过找一份工作。但因腰痛,他无法从事很重的体力劳动,专业知识也忘记了大半,找工作着实也成为了他的难题。

  申请国家赔偿294万余元

  11月12日,。他认为,2003年10月28日至2015年7月21日,他被关押了4382天。按照《国家赔偿法》相关规定,根据2014年度职工日平均工资,应赔偿申请人误工费940841.04元。曾爱云认为他本能有较为理想的前程,却因误判死刑颠覆了人生轨迹,更遭受十余年的牢狱之灾。这对他的身心,都造成严重伤害。此外,他的母亲也因错案遭受巨大的精神打击,出现失忆、失眠等症状。应赔偿精神损失伤害抚慰金200万元。两笔赔偿款合计2940841.04元。

  曾爱云还表示,在他被拘留、审判、判刑的过程中,媒体多次以“湘潭大学研究生勒杀同门案”为题进行报道,将他作为“马加爵第二”进行宣传,并通过互联网转载,使其名誉在全国范围内受到损害。所以,,在全国范围内为其消除影响、恢复名誉,公开道歉。

  湘潭市中院在曾爱云递交申请当日给予立案,并出具通知书,定于12月1日听取意见。

  曾爱云表示,对于国家赔偿,因为有所依据,他并不是很担心。目前,他最着急的是,希望政府部门能给自己安排一份工作。因为在上研究生以前,他已经是衡阳铁路机械厂的车间副主任。他觉得自己有资格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且这份工作足以使他成家立业,并照顾年迈多病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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