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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我在香港生活了一年

2023-05-25 17:04:50



“ 你要在这里真正地高歌猛进和一败涂地过,要在这里和什么人的命运紧紧纠缠过,要一踏入这里的机场车站就被巨大的回忆和期望充满,要经过这里四季的和煦温柔暴烈残酷,才有资格说,自己属于这个城市。

我曾在这里,不顾一切地活着。 ” via 琦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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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某个周六下午,我从复旦上完金融课的辅修坐着漫长的991路公交车回寝室的路上,拿出手机微信我的大学室友莫二,我说不然我别考复旦的研究生了,我去香港念master吧。她漫不经心得秒回我:好啊,你去吧。那不是你13岁的本科梦想来着吗。


2016年的8月23日到今天,我在香港生活了一年。这一年里,我读完了一个传媒管理的Master,注册了一个小公司,经历了大大小小近二十多次的面试,拒绝了六个offer,收获了一群又美又嗲的好朋友,失去了我的爷爷。


这的确是个过于复杂而又漫长的一年,如果能从时间轴上回望这一年,它一定是很有意义的存在,它让一些东西开始发生变化,它带给了我心智上的不同,它让我失去了我最最在乎的亲人,它教我在一个更加虚荣的城市里如何和自己的内心相处。


但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终究还是实现了一些小梦想。每一步走得也的确忐忑和艰难,昨天还跟本科的老师聊天,她说你在咱们学校也算是逆袭了,我在摇摇晃晃的巴士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咧开嘴笑了笑。



△ 浸会的夜晚



其实很难讲清楚,香港这一年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我Master的课程上课的时间大多是在晚上,从一开始的努力听讲也会有到后面的漫不经心,没来香港之前问了一个原本是实习同事的学姐好多问题,担心课业难不难,担心自己的英语够不够OK,担心自己太弱被环境鄙夷,然而来了之后才发现其实也就同样一回事,大多数时候人容易对自己的未知无限放大恐惧,而事实却可能也仅止步于此。


有趣的一件事是,我第一学期的第一堂课就迟到了近十分钟,原因是我错误低估了从我家到学校教学楼需要用的时间。从此之后,那个课的老师就开始每节课必点我的名,举例也用我的名,想不仔细听讲都没法逃。


另外一个有趣的事是除了communication和media的相关课程,我还跑去修了一门属于MFA课程体系下的艺术史的课,课其实挺无聊的,有趣的是我可以在做presentation的时候向别人介绍我喜欢的艺术家以及他们的作品,还有自己一人跑去看那些艺术展览的瞬间,自己一个人看展的心态是很不一样的,如同阅读。


我的个人体验,浸会是一个很平淡也很可爱,食堂的确很难吃的学校。我所有的课程都在一栋楼上,处于校园地图最底部的CVA,天台是个看风景特别好的地方,能看到九龙塘各式各样的豪宅,也可以一眼望过去九龙城的喧嚣与破旧。


出乎自己意料的,没有认识太多同学。最后玩来玩去的也就剩下了几个,其他都都成为了朋友圈好友,也许是自己真慢热却假开朗,用我的前室友汝晴的话说:像我们这种人,喜欢的是真喜欢,觉得我们难搞的是真讨厌。


觉得说得特别有道理。



△香港街市


香港的Master用来上学的时间其实特别短,到四月底或者五月初,基本已经到了尾声。三月份的时候,我的爷爷离开了我。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他是个比我的爸爸更像父亲的存在。他的去世是一个到现在提起来我仍然无法接受的事情,里面有太多的愧疚和自责。


我守在医院的病房里在午夜看到医生给出的死亡证明的时候,在他去世之前那个短暂清醒的瞬间和我平静的对视的时刻,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真得还在去年八月份的时候陪我来看了一眼香港和澳门? 陪我舟车劳顿的考过雅思度过来香港之前最难熬的那段日子的爷爷,在我来到香港之后离开了我。


我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宠溺地摸着我的脸叫宝宝的人,我本来以为他会陪我很久,我本来以为我还能和他继续抢电视遥控器继续肆无忌惮的发脾气,继续在他说要和我聊聊未来发展的时候一口回绝的说“不要”。可我终于拿到了我的master degree,那个总担心我只会瞎蹦跶赚不到一口饭吃的人不在了。


我从未明白心被掏空是什么感觉,在他的葬礼上在他被推去火化的那一刻,我懂了。


我们去年八月份来的时候吃过一家茶餐厅,上来的是凉水他一直嫌弃怎么没有热水,以至于后来我每次吃茶餐厅的时候都会注意水的温度。我从嫌弃蚝油青菜变成了竟然觉得也挺好吃的,从不接受像嚼塑料一样的虾子面到现在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我永远都记得,当我拿到浸会的offer的时候我第一个说给他听,他说祝贺你啊宝宝,爷爷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这么长时间始终不敢提,果不其然写得时候又哭成了傻逼。



 △属于名城的此刻窗外                                                       


我不知道我喜欢香港什么,可能是小时候太向往亦舒笔下的港式女郎了,白衬衫卡其裤的文艺感又或是半山别墅劳力士辜青斯基的豪气,香港是一个不会让我觉得无聊的地方,除了孤独感之外。


太多人说,这里让他没有归属感。我听得时候大多都是笑笑,想起马东那句“底色悲凉”仿佛一切都讲得通。现在已经不好奇为什么好多朋友来到香港之后开始信了教,大概是因为一种自我救赎,面对压力面对城市洪荒面对孤独。


香港真的是一个很小的城市,地铁到哪里去也终究只是一个小时。面试的时候,港岛线的中环上环鰂鱼涌不知道跑了几趟,面对各种writing test以及各种刁难的问题,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问题,也跟室友一直愤愤不平各自的现状。


它的确让我跳出了自己的舒适圈,直面很多自己的问题,英语口语的不流利,粤语的不会说;它让我更有危机意识让我更愿意去表现和挑战我自己。生日密码理论说,3这个数字的人向往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里爬到顶峰,所以我希望自己像这个理论所说的,是个有勇气有决断力并且充满理想主义的人。


我从来都不是个多么容易碰到幸运的人,在我来香港之前考雅思那段时间大概也已经把那个想要投机和想要不劳而获的自己杀了。我希望我所有的尝试和努力能配得上自己的野心,然后平静的对待这个世界。


不是所有城市都能让你驻足,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义务出现在你的二十几岁。


谢谢在香港遇见的所有人,这一年过得相当充实。


所有的遇见都是再相逢,愿我们去往更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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